着这刁蛮郡主。
关键是他觉得留在盛京十分不安,就像是被凶兽盯上了似的,随时要被咬掉一块大肉去。
所以他得早日离开,如果不是思怡郡主被看重,他早就跑了。
“我再想想,再想想。”思怡郡主有些无措,来回走了几圈,问:“真的没有更稳妥的法子了?”
玄冥摇头。
思怡郡主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玄冥点头,刚要吩咐准备东西,就有人惊慌失措地跑来,道:“禀郡主,不好了,宋姨娘见红了。”
思怡郡主脸色大变,呵斥道:“废物,怎么看的人,还不请府医,再去外头请个太医来。”
“不用了。”玄冥掐算了下,皱眉道:“她怕是遭反噬了,事不宜迟,直接剖出来,我马上布阵,郡主准备一下吧。”
思怡郡主白了脸,这,这么急?
她还没完全想好啊!
……
夜幕降临,天空又下起了雪花,洋洋洒洒的。
秦流西站在思怡郡主府外头,看向府中主院,视线蓦地一凝。
她足尖一点,掠上了高处,仔细看过去。
她没看错,主院那边,竟有源源不断的运道向那边涌去,这是有人布了阵,夺了别处的吉气运数,这是要干嘛?
“啊!”
一声刺耳尖利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秦流西立即向那声音跑去,来到东边院落,就嗅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她在自己身上贴了个隐身符,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屋内。
但见屋内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围在一张床榻前,按住了床上之人的手脚,而一个面相刻薄又带着煞气的婆子则是从妇人剖开的肚子里掏出了一个已具人形的小小胚胎,放进了一旁的仆妇捧着的玉盒里。
秦流西瞳孔微微一缩。
再看床上那个呼吸几不可闻的妇人,可不就是之前被她告诫过的宋姿莲吗,此时的她,周身阴气蔓延,死气覆面,有怨气从她身上和给那玉盒的胚胎连接。
这是遭因果反噬了?
一如她所说的那样,这孩子成了她的催命符!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看着宋姿莲的魂儿从身上飘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自己,直到听到那婆子说:“赶紧给郡主送去。”
仆妇捧着玉盒快步走了出去。
宋姿莲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路过秦流西时,又停了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地怨气大发,向她扑来。
秦流西:“……”
不是,我就是一路过的,你跟我狂什么?
“是你,你明知道我会出什么事,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是道长吗,不是大师吗?”宋姿莲面目狰狞。
虽然是新鬼,但她怨气足够大,倒是有了点鬼力。
但也仅此而已。
秦流西一巴掌扇了过去:“给你脸了是吧?冤有仇债有主懂不懂,逮我做什么?”
宋姿莲被扇了开去,顿时鬼哭狼嚎的,但见秦流西这一巴掌跟真的一样,她也不敢上前,立即逃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得找思怡那贱人去!
秦流西一副冷漠脸,忽然想起这府邸还有一个玄冥呢,遭了,那蠢货要完!
生人救不了,死鬼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秦流西连忙追了上去。
屋内的人都面面相觑,哆嗦着道:“你们觉不觉得刚才好冷。”
“别说了,赶紧收拾吧!”有人颤声回话。
彼时,玄冥十分的不安,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手指在指节掐算了几下,脸色难看至极。
大凶,大凶!
怎么会这样,这大凶,是应在这个阵法上,还是别的地方?
玄冥烦躁不已,听到脚步声传来,看了过去,有仆妇捧着玉盒快步走来,夹杂着一股阴怨之气,以及一股阴风。
“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开我法眼,心阳分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玄冥手指成术诀,往自己的双眼划了过去。
眼皮上一热,他睁开眼,果然看到宋姿莲的阴魂紧跟着仆妇身后而来。
“孽障!”玄冥瞬间就明白了宋姿莲要做什么,拿起铜钱剑一抖:“尔敢在本座跟前作祟。”
宋姿莲听到铜钱撞在剑身上,虽然只是丁叮几声,却如同擂鼓响,顿觉魂体一疼,发出凄厉的鬼叫声,转身欲逃。
玄冥双指在剑身上一抹,口中急念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剑身有金光闪过,一阵抖动,他向宋姿莲劈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人都死了,不饶人也饶鬼嘛。此鬼没杀人,你却强行杀鬼,过了!”叮的一声,有东西强横地挡住了他的铜钱剑。
玄冥瞳孔一缩。
这声音……
秦流西用金刚尺打偏铜钱剑,顺便用勾魂锁链勾住了宋姿莲那瑟瑟发抖的灵魂,往袖子一塞。
玄冥见状,心头顿时一紧,看清秦流西的样子后,一句废话都没说,果断祭出了自己的五行杀生阵。
这个主院本来就被他布了五行阵,此时再祭出五行杀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