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是谁啊,阴曹地府的一把手,杠把子,他的天珠本就常年被他戴着,沾着他的气息,绝对是无数阴魂鬼祟的克星。
如今这克星落在了谢公明这副骨架上,强烈的威压如同巨山一样将他压制碾压。
恐怖如斯。
谢公明发出惊惧凄厉的惨叫,那感觉比当初身死时还要绝望,因为他分明感到了灵魂像被人用刀割成了碎片。
他那带着阴煞的骨架咔嚓一声,腿骨断裂,跪了下来,随着这一跪,那副骨架就跟失去了支撑似的,开始散架,骨头一节节地掉落。
“是这里没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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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如今,可没什么值得我诓骗您的。”
忽地一阵阴风从墓道刮来。
不会吧,不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吧?
谢公明气极:“我的灵魂犹在,骨骼同样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还能再生!”
“闭嘴吧你!”秦流西金刚尺一打,把他的骷髅头下颌的地方给打碎裂了,嘴不成嘴。
他脑海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词。
众人看着,惊悚不已,可更让他们震惊的,却是秦流西说的话,什么意思,自愿献奉?
“说得对,那我们还你。大师,你说需要怎么做,别管削骨还血,还是如何,我们都能做。”谢老太君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要老身一头碰死在这墓室,我也敢。”
谢公明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藐小,如蝼蚁,半点反抗不得,感觉灵魂在消散,他不得不吼叫:“你不能杀我,我以整个谢氏一族为祭品献祭我主,包括我在内,我若死了,他们也活不了。有我才有他们,没有我,他们什么也不是!”
骷髅头被砸了个正着,瞬间就碎裂了,谢公明被天珠威压给碾压过的残魂就在里面,此时被砸,真切感到自己的头是在被人一下一下的砸碎,疼痛席卷整个灵魂。
秦流西可以肯定的是,百年前,兕罗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一个谢家也值得他如此布置,哪还有几个谢家?
细思极恐。
“不用怕,是我的鬼。”秦流西看着魏邪道:“东西都带来了吗?”
魏邪叹了一口气。
谢老太君用力攥着手中的龙头拐杖,白着脸道:“你说,我谢家会落得如今只有一根独苗的下场,是因为老祖自愿把气运给献奉他人了?”
谢公明哈哈大笑:“哈哈哈,活该,不孝子不孝不悌,敢背弃祖宗,天地不容,活该遭雷劈……呃!”
谢公明的残魂抖了几下:“你闭嘴,我主只是,只是有事绊住了脚步,你这个臭道士,黄毛丫头休得中伤他……”
“啊啊啊,有鬼啊。”周氏抱紧了妇顺芳,惊恐地叫。
秦流西点点头。
不用解释,我们懂。
谢老太君眼神一利,瞪着那骷髅头,憎恶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心,道:“大师,你没诓骗我?”
谢老太君她们被这一声惨叫给惊得心跳如擂,耳膜生痛,再看谢公明那本来就很残的魂虚得快看不清了,咽了咽口水,看向秦流西的眼神都多了一分惧意。
秦流西拿出一张黄纸递给谢老太君,教她写断亲书。
轰的一声。
魏邪递过去一只小包袱,道:“敢空着手来么?咋回事啊,急哄哄的让我去蛊惑个孩子,你可知,那孩子自残放血还断发,正巧让人碰见了,可把他们给吓坏了。”
但是,谁理他?
“谢家男子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种草,他们压根不会愿意成为你的子孙后代。”谢老太君啐了一口口水过去:“你算什么老祖,你这样的恶人当初就该在野兽嘴下成为肉泥,你不配当战神,你不配当我们谢家人老祖!”
“慌什么,亏你还是将门之女,没听大师说,我们这样的人都是自带正气吗?”顺芳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只是,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流西画了一个法阵,简单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法坛,随后把断亲书和谢世安的东西都卷在一块,手拿金刚尺当拂尘,脚踏罡步,嘴里念念有词,一张符,落在了那堆东西上,无火自燃。
“异想天开!”秦流西冷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这样的人可不配当人家祖宗,这世间有不孝子,自然也有不慈长辈的,父母亲长可以和子女断绝关系,反过来,子女也可以。”
谢公明的骷髅头被天珠吊着晃来晃去,越发觉得魂体不全,既生气又有几分憋屈。
这都是谢家那根独苗谢世安的东西,虽是被蛊惑着弄下来的,但是谢家人的血脉,能用就行。
酆都大帝:本大帝的天珠当绳子用,还是捆个死人头,谁有本帝憋屈?
“你已经这样了,你主出现过吗?区区一条看门狗,他会理你?”秦流西一边传音让谢老太君带着谢婉的骨灰前来,一边画着符,又施了一个传音术附在上面,焚了,斜睨着他:“我很好奇,他给你洗了什么脑,让你这么蠢,甘愿把自己身后家族百年气运双手奉上。”
秦流西收回了天珠,也没阻止谢老太君泄愤。
她一边砸,一边哭:“我老太婆五子一女连同六个乖孙,还有老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