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那闫冬当真被人夺舍了?”
封修点点头,道:“我已经探过魂,他的神府有残存的两道气息,一邪一正,人已是没了,也不知是谁干的。”
“只会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位。”秦流西冷声说道:“先用丹药嚯嚯康武帝的身体,再以梦魇的形式入侵蛊惑他去祭天,他就是想让帝王消失,让这天下乱起来。”
“他想搞死那狗皇帝的话,何必这么复杂,直接上手不行?”
秦流西微微摇头:“那是九五之尊,有真龙庇佑的人皇,龙气护体,他直接动手,这因果极大,那样的反噬,他不会想承担的。此外,他此举,未必没有拖我们脚步的意思,如今民间已经有打压佛道二门的事发生,你应该也听到了。”
封修蹙眉:“嗯,佛道二门难免会心寒。”
他们一心救世,但百姓懵然不知,还听信偏信的打压抢砸,再热的心都会觉得凉,脆弱或自私一点的估计会甩手不干了吧?
毕竟他们所行,乃是为天下苍生,可苍生却是冷待他们,就跟白眼狼一样,这谁会乐意?
不乐意了,就会冷眼旁观,看着弱小在绝望中苦苦挣扎。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一点,不由脱口而出:“这或许是他想看到的。”
以人性的弱点攻击。
估计现在他在暗处嘲笑着他们,看呐,这就是你们这些正道要救的世人,如此凉薄和冷漠自私,值得与否?
“修道之人,哪有不遇挫折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道心便是。”秦流西的声音浅浅地传过来:“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咱们见招拆招就好。”
“那狗皇帝要咱们的长生殿,就这么白交出去了?”封修道:“要不要我去狗皇帝面前表演一下何为杀意?老子吓死他!”
也好告诉他,要杀他,可不会迂回曲折,而是悄无声息地就能干了。
秦流西没好气地道:“别再添乱了,天灾横生,朝臣都快疯了,这世要是更乱,苦的只会是我们。走吧,该逃狱了!”
封修站了起来,想了想,又道:“圣坛的大祀殿的瑞兽都被下了邪咒,剩余的若是比我们找到的更要难处理,该怎么办?”
兕罗是个疯批,他并不看重这个小世界的苍生,可他们不是,要是有些阵眼,设在更麻烦的地方呢?
假如毁阵眼会死很多人,他们毁是不毁?
秦流西捏着左手指骨,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开口:“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事不可为也得为。你知道我的,杀一人能救万人的话,我敢做。”
忽地,二人都听到了极大的喧嚣声,对视一眼,咻地在牢狱消失了。
前来送饭的狱卒哐的一下,手里的饭盆掉落在地,尖声叫道:“不好啦,犯人逃狱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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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储君未立,君主却受损,天灾连连,边境时有战争,正是外忧内患的时候,必须尽快安稳下来。
大臣们鱼贯而入。
蔺相走在最后,站在了秦流西对面,两人四目相对。
很好,确认过眼神,是造反船上的那个大刺头!
蔺相上前一步,说道:“今年天灾频生,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圣坛地动,天降罪罚,外面有声音说是妖道迷惑圣人之故,要求圣人诛灭妖道以清君侧,以达天听。”
他举起手指指向她。
秦流西眼一瞪:“?”
我咋又成妖道了?
哦,不对,我现在的身份是国师,那个在不少人眼里坏的一批的妖道。
蔺相又道:“比起诛灭妖道这声音,还有更严重的,就是百姓们怨气无处发,认为天下乌鸦一样黑,把正道都当妖道围堵,抢砸道家,就是佛门都不能勉例,只比道家好一点。”
秦流西神色一凛,双眼有厉色闪过。
“你如今这气势倒有点像妖道了。”蔺相揶揄一句,又道:“比起先帝只打压道家,如今佛道二门都遭受了一点影响,倒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是你说的那个东西搞的鬼吗?”
秦流西笑了笑,说道:“相爷只管做好份内中事就好,不用操心旁的。”
她向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去。
“此时是个好时机,该定太子了。”
蔺相耳里听到这传音,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异样,走进了寝殿。
……
刑部大牢。
封修跟个大爷似的歪着身子坐在牢房里,一身夺目的红衣,满头乌黑的青丝只用缎带松松地束着,若是细看,那黑发里隐约藏着一缕金红色的发,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用手指绕着一缕发丝在把玩,细长的狐狸眼微微阖着。
要不是这牢房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断裂着,而牢房里所有的犯人都战战兢兢地跪着,满脸惊恐,这样的绝色美人,肯定让人挪不开眼。
可正是因为多瞧了他一眼,嘴里不干净了点,所有的犯人就被狠狠收拾了一回,而这牢房的破还是他干的好事,原因是,干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