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夫叹了一口气。
王氏她们都听明白了,脸色越发的寡白无措。
待毛大夫离开,王氏吞了吞口水,问:“西儿,你祖母还能有多少时间?”
“摔倒之前,明年应该有望,如今,不好说了,该准备的都可以准备起来了。”她语气冷漠,让所有人,包括后头进来的秦明月几人都浑身冰寒。
祖母她竟然真的到了这地步了?
谢氏骇得双眼一翻,就厥了过去,她要完了。
秦流西烦得很,对滕昭道:“扎她一针弄醒。”
滕昭取了一根针毫不留情地在谢氏人中扎了一下。
谢氏幽幽醒来,嗷的一声往老太太那边扑了过去:“娘啊,媳妇对不住您呐,老天爷啊,你不如把我带走,让我替了母亲受过吧。”
秦流西挖了挖耳朵,道:“她本就不好,你再一扑一压,直接送她上路,相信老太太会很乐意把你带走的。”
谢氏一僵。
秦流西没开经方,对王氏道:“经方我不开了,我院子药斋还有些药材,我整理好了送过来熬就行,老太太这边,留一个人守着就行。脸上擦伤的药,我会让岐黄送过来。”
她说完,就看了老太太一眼,带着滕昭和岐黄走了。
谢氏:“她,她……”
王氏冷漠地看向她:“别她了,你还是想想将来怎么跟爹和二叔他们交代吧。”
谢氏跌坐在地,后脊发寒,冷汗很快就泌出,是啊,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