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晃脑的墨梅,调侃打趣“小别胜新婚,但也要食不过三。”
三皇女这一反常态的长裙打扮,她不用去掀裙角,也知道那优美的膝盖,必然块块泛红。
连紧身裤都不敢穿,可想而知肥肉的惨痛。
甘霖雨露,滋润到心头都开花的三皇女,轻轻搅拌着一杯咖啡,瞄了一眼身段有致的墨梅,毫不示弱“秀气的双马尾,没少缰绳驰骋吧,你老公太强了。”
“要死啊你,说话没遮拦。”墨梅俏脸一红,弹指间,一缕念气在白裙的膝盖位置敲了一下,惹来一声痛呼。
现在墨梅是无伤状态精神饱满,全身都在酸痛的三皇女,哪里是她的对手,也就沾沾嘴上便宜。
“他人呢”
墨梅捋过耳旁一缕散开的秀发,一大早就不见那禽兽的身影。
“不知道,我昏睡过去了,醒来时只有这些早餐,应该找艾丽婕去了吧,昨天还说要和艾丽婕找家来着。”
三皇女斯斯文文的慢咽着面包,喉咙还有点被触动的干痒。
伊顿的战争取得了大胜,举国振奋,但根特的天气似乎不太作美,早晨开始就阴天,约摸着十点左右,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夜林的确是找艾丽婕去了,不过并非是陪她去见大概七八年没见的父母,而是要先去陵园祭祀,上一任最高祭祀贝雷安。
如今卡勒特溃败只剩三三两两野心不死的小鱼,安徒恩被驱逐,离开了伊顿,趴在异域之岛附近,承诺永远不靠近四块大陆。
玛特伽被牢牢锁住,等待天界审判,结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迎头卫星射线。
第七帝国虽百废待兴,但国民士气已经空前高涨,宛若春雨后破土的竹笋,高节挺拔,势不可挡。
一身淡蓝色连衣棉裙艾丽婕,蓝色绸带束腰,肩膀搭着一条白色飘带,少女的青春灿烂,在雨天也是一番靓丽景色。
夜林手臂稳稳撑着一把油纸伞,陪她缓步往陵园的方向走,路上难免会遇到遇到宫女或者官员,但两人依旧谈笑自诺。
如今,也没有人再敢对此说三道四,皇帝陛下的哥哥虽然不担官职,但在天界的名望已经媲美曾经的机械七战神。
或许,还更强一些。
毕竟,这个“偶像”是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我啊,已经下令让天鹰组织,帮忙去寻找丽贝卡,总司令年事已高,让他一个人找,得什么时候啊。”
“嗯,是挺辛苦的,嘘”
夜林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艾丽婕偏离正常的道路,然后取出一枚戒指给自己戴上,小声道“我刚刚看到,前面拐角,走过尤尔根的身影。”
远古王国的魔法遗物漩涡者之魂,让两人迅速进入一种隐身状态,不被其他人察觉。
“你说尤尔根”
艾丽婕小小的惊疑,因为尤尔根家族的墓园,是在诺斯匹斯而不是根特,他跑来这干什么。
这片皇宫陵园,安葬的都是历代大祭司和最高祭祀,以及一些有重大功绩之人,葬于此地,视为荣耀,和贵族没什么关系。
“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轻握着艾丽婕柔软暖暖的手腕,一路鬼鬼祟祟跟着尤尔根,保持在大概十米的距离,免得脚步声被发现。
艾丽婕突然有点小小的兴奋,刻意压低脚步,她一直都是备受万人期待的皇女,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宫殿,长大了又要担负起帝国的未来,艾丽婕几乎没有童年和玩伴可言。
现在突然跟踪尤尔根,明知道这样做不太对,但保持礼仪惯了的她,心头陡然生出一种探险般的刺激感,不尊礼仪,跟踪大臣,双眸因为激动荡漾着明媚。
连续绕了几段路,艾丽婕眨了眨眼睛才突然惊讶发觉,这路径的终点,不就是贝雷安祭祀的墓地么。
果然,最终在一处比较偏僻,孤零零竖着一块墓碑的旧坟旁,尤尔根停了下来。
而且让艾丽婕和夜林都觉得很意外的是,一身素衣打扮的总司令杰克特,也撑着一把伞,在墓前静静伫立。
“贝雷安大人去世的时候,卡勒特威胁还没散,我记得当时葬礼,一切从简,现在一晃好多年,天界刚刚才排除安徒恩的威胁。”
艾丽婕低低叹了口气,时光流逝兜兜转转,她小时候不明白贝雷安说的“责任”,如今已经抗在了肩头。
“杰克特,你这是”
尤尔根看了一眼杰克特的脚旁,有一个防水的行李箱,颇为老旧,表面都裂了皮,显然用了很久很久。
而且杰克特一身简单素衣和外套,没有军装也没有勋章,坚毅硬朗的外貌也有些沧桑,让别人第一眼很难看出,这位就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总司令。
“事情已了,我准备离开根特,回莫斯匹斯。”
他提着行李箱往旁边站了一点,给尤尔根让路,墓前青烟缕缕,纸钱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