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说此地是某种绝命之地,能坑杀我等”
希洛克眼神满是嘲弄,魔界虽然存在一些特殊地域,连使徒都不愿意轻易涉足,但不代表说能“杀死”使徒。
巅峰使徒一击能击碎魔界任意一面,什么禁区绝地,就像被手臂扫过的茶几桌面,摧枯拉朽。
她未进化时的根系,都能轻易扎透一颗行星,更何况现在,区区一块星辰的碎片而已。
希洛克直接抓起面具然后拿开,不想再废话什么,夜林也好奇着心凑了过来,隐藏在赫尔德面具下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你们是觉得,拿开我的面具后会有玉颜花容,惊为天人,还是邪异鬼魅,丑陋不堪”
赫尔德好整以暇,很自然的拿过处于发呆状态,希洛克手里的泪目面具,开了个有点冷的玩笑。
她面具遮住的是右半张脸,左半边的面孔柔和静美,琥珀色眼眸下方,有一滴深色的泪痕。
半张面具的样式雕纹是仿照的左半张脸,眼睛,泪痕都精雕细琢,很容易让人猜想她的右眼是不是也常含悲伤,泪滴垂落。
但是拿开面具的右脸皮肤白皙干净,秀眉一缕如烟,眼眸似精美的琥珀,也没有什么泪痕泪滴。
非常白皙干净的一张脸,容貌出尘出色,拿下面具的赫尔德少了那份琢磨不透的神秘感,反而凸显气质文静端庄,透露着一种渊博智慧的从容优雅。
当长久以来的神秘被揭开,发现她并非想象中那么超凡之时,觉得意外,还是失落,各种情绪混合掺杂在一起,他有点无法去表达现在的感觉。
夜林起初还觉得对方那半张脸,会不会纹画着神秘符文,那隐藏的眼瞳,恐怕蕴含着宇宙奥妙无穷。
虽然赫尔德容颜颇为貌美,正义丰满珠白,但是他此刻心理的落差,还是有点太大了。
你倒是反抗一下,或者发个光什么的。
唉
两人一起默默叹了口气,都觉意兴阑珊,没意思,还不如回看台那边眯一会眼。
赫尔德重新戴好自己的面具,看着眼前这两个“敌人”一致的表情,没来由内心反而起了一分火气。
自从泰拉星被神战爆碎之后,她艰难把魔界脱离了行星爆炸时拘束的力量,流浪于无数次元。
每每见到那些倒塌破损的建筑,诉说着一个文明的落幕,她都会以泪洗面,悲痛不已,甚至被起了一个“哭泣之眼”的称号。
后来,她在魔界某秘密空间发现了神奇石碑,才决定复兴魔界,准备重塑泰拉那一刻,她就佩戴上了半张伪装面具。
随后她开始有意接触存在使徒的行星,海博伦、索拉里斯、特洛波特、珠雅罗帕等等一切具有“特殊气息”的行星。
自那之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老去新生,一代又一代,很多的东西都模糊了,也因此在魔界引发过种种猜测,那半张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惊艳之容。
漫长岁月的流逝,“命运”开始被打破扭曲,眼前这一使徒和一超越者,是终于窥见她真容的存在。
就像是纸包不住火,面具被人揭下,一切终将水落石出,万物悄然落幕。
结果两人的反应,如出一辙的表情“就这”
明显浓浓的失望
赫尔德感觉自己情绪被噎了一下。
希洛克手掌一抓,抓起赫尔德的领口,然后直视她琥珀色的眼睛,想要试试能不能从这具替身,找到本体的位置。
片刻后,她手掌松开衣领,冷冷道“藏匿在暗中的老鼠,早晚都会被猫给抓住。”
随后女王直接消失了,已经窥见了真容,此地没什么好留恋的,失望心反而更多了一些。
天穹看似绚烂迷人的彩光,在一定时间后就会消散,她虽然已经完成了一次进化,但本能还是厌恶阴暗,喜欢温暖的地方。
希洛克走后,赫尔德又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领口,两根绳结系住紧身的马甲衣,两团正义骄傲饱满,外露的半球被勒出有点色气的紧缚浅痕。
她一直几乎都没有反抗的行为,似乎隐藏着什么古怪。
无人察觉,赫尔德的眼底浓烈的悲伤。
“夜林,你觉得,我是怎么样一种人”她突然问道,悲伤情绪的波动,戴上面具后,她隐藏的很好。
“以阿拉德的视角来说,你罪大恶极,应当偿命,去慰藉那些转移现象的受害者,以魔界的角度,说实话,你在竞技场被万人欢呼尊敬的场面,我只在几位女王身上见过。”
夜林脚尖踩碎了一块土疙瘩,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诡异之处,就是,泰拉石的辐射强度,竟然远高于地轨中心的矿脉
地下说不定隐藏着巨额泰拉石矿脉,才造就了辐射强度要超出地轨中心山脉近乎十倍的水准。
寻常普通魔界人,若是在此地生活定然肤色刺红,口渴如灼,然后引发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