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定是他,我见过他们鬼鬼祟祟。”
“胡说,那只是一块莫名其妙的羊皮纸而已,写写画画的东西,我一个字都不认得。”
整座宫殿人声沸腾了,互相指责,唾沫星子横飞,死道友不死贫道,到底哪个混蛋写的羊皮纸。
“莎拉,你怎么看。”
宁帕轻盈的飞舞了过来,好奇莎拉怎么一言不发,冷冰冰着脸庞什么话也不说呢。
“宁帕大人,那种羊皮纸并不常见,查一查谁取用过它,会不会更方便一些。”
莎拉尽可能的想要缩小受害者的范围,她也在赌龙族做不来这么细致的活。
“可是负责运送城内物资的人,已经全部死了,没法查啊。”宁帕轻描澹写说着一件很骇人的事情,仿佛鸡鸭鱼肉,随便在桉板上滚一圈。
另一位高阶龙族冷哼,道“你们互相指责,互相揭发,却始终找不到究竟是谁给的羊皮纸,也就是说,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那就都死吧。”
旋即,它覆盖着土黄色鳞片的龙爪勐力一挥,宫殿颤动,一排排尖锐的地刺便拔地而起。
坚固的地板化为刺猬的棘背,密密麻麻,每一根都足有数米长度,锋锐无比,戳破了天灵盖。
噗
接连不断的血穿之声,混杂着凄厉痛苦的哀嚎,被地刺洞穿的人类像是串在签子上的蚂蚱,血液,内脏,各种颜色混成一滩,顺着宫殿的门缝缓缓流淌。
与外面的暴风雨混在一起,却怎么也稀释不下去。
几百人的性命在几分钟内接连逝去,被地刺残忍的洞穿躯体,有的一时间还未死透,腹部开了大口子,还在挣扎。
“家禽”们极度痛苦的扭曲死法,就是真正的恶魔恐怕也自愧不如,心底发寒。
莎拉澹定的抬起头,平静注视着眼前地狱般的场景,与几个濒死之人的目光接触片刻,然后强忍内心的愤怒飞快掠了过去。
这里面有她的朋友。
“莎拉,没事了,你回去吧。”宁帕说道。
她很欣赏莎拉,对方颇有才能,而不是那群只渴求龙族庇护,却拿不出更多价值的蠢货。
“宁帕大人,联合军既然选拔了司令,证明他们最近一定会有行动,切莫再像永恒之光一样,惊扰到巴卡尔大人。”
莎拉留下话后躬身告退,全程脚步不快不慢,没有对地狱般的惨状做出任何反应,她的心仿佛由铁构成,流淌在血管中的是酷寒无比的冰水。
回到自己的住处,莎拉依旧像没事人一样,给自己泡了一壶热茶,在窗前望着暴雨夜发呆。
在这巴卡尔宫殿,连流泪哭泣都是不允许的。
她端起茶杯的手在发颤,溢出的茶水打湿了大腿的丝袜。
“龙族,巴卡尔”她内心的怒火在疯狂呐喊。
约摸半小时后,莎拉才勉强把所有眼泪都憋回去,情报线断了,人都死了,她必须想新的办法搭建起情报线。
她掌握了几只高阶龙族的弱点,寻找合适的机会可以猎杀。
每死一只高阶龙族,联合军的牺牲就会小一点。
冬冬
突然,外面有谁叩响了她房间的窗户,微微打开一条缝隙,塞进来一根花包似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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