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半袋米出了门,这回陈宝刚也没提沉落虞的事儿,似乎是觉得快封山了,这时候逃跑跟送死也没啥区别。 再次路过马三家,马三好端端的倚在房门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发现院门外的陈铭正望着自己,马三笑了下,转身回屋。 陈铭有些疑惑,之前的女人哭声不似作假。马三的媳妇也是个知青,只是长得有些...适合插秧,以前陈铭可没少帮他抓逃妻,后来有了娃,那女人也就认了命,再没起过逃跑的心思。 陈铭沉思了会儿,紧了紧肩上的米袋,抬步往屋里走。 开门,马三正蹲坐在屋门边,眼中有血丝,脸颊凹陷的厉害,浑身都快皮包骨了,状态很不好,见陈铭进来,愣了下,回过神来,冲着他傻乐。 陈铭抽了抽鼻子,屋子里好像刚宰完兔子,血腥味还没散,这味道...有些怪。 “你家二丫呢?”二丫是马三的女儿,跟诺诺同年,在重男轻女的村子,养活的不咋好,以前他每次来串门,都会被喊上一声陈叔叔。 “二丫啊...呵呵,在睡觉呢,他妈..也在。”马三向房门紧闭的堂屋指了指。 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怎么也不该一觉都快闷到中午了。 ... 陈铭离开马三家,心中生出强烈不安,天光洒在脸上,也驱不散眼里的阴戾。 到家,沉落虞正在收麻绳上的鱼,堂屋中隐约传出诺诺的读书声,陈铭没来由的心里一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那么愣愣的走到女人身前,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 沉落虞两只手还在绳子上拖着鱼...姿势很尴尬。女人呆了会,便继续手里的动作,好像陈铭并不存在一样。 陈铭松开手,将米留下,转身拿起装着工具的麻袋,走向院门。 “我晚上前回来,你把大门锁了,在屋里好好待着,谁敲门也要装着没听见。”扔下一句话,便出了门。 陈铭不太确定在马三家看到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也不确定这件事是否和村长有关,但他不敢赌,万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他决定提前进山。 男人离开后,沉落虞收拾完最后一条鱼,走到门口,将院门反锁。 进家,把米倒入米缸,蹙眉想了想,又转身把外屋的门也给锁了。 “爸爸又去哪了?” “...可能...去抓鱼了吧。” 母女之间以前从未有过关于陈铭的话题,今天是第一次。 彼时,陈铭已经进了山。陈唐大山,山石陡峭,密林参天,比前世80年代的大兴安岭还茂盛,好在这里至少没有东北虎。 这个季节,植被大多已经凋零,枯黄的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走起路来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尾随似的,令人莫名的感到不安。 对照前身的记忆,一路走入了深山,在密林深处,发现一片野生的杉木果林,大概也就十几颗的样子,这个时候树上自然不会有衫木果,都烂在地上了。 雪后的果林,一般会有兔子出没,寻这些烂果子充饥,可以在这个地方下兔套,但不适合安营扎寨,因为追着兔子出没的还有野狼。 绕开果林,继续前行,其间山石路障,荆棘丛生,陈铭柴刀开路,大概走了七八百米后,豁然开朗,深水清潭别有洞天。 往后应该不会有走兽过来饮水,因为五十来平的水潭,结了层厚冰,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 类似这样的水潭,山林中还有不少,适合建营地木屋,水源倒是不重要,大雪下来后,最不缺的就是水,最缺的是食物。 陈铭观察了下四周,不远处,有一座山石掩映在密林边缘,作为建造木屋的掩体最为适合,可以将小谭尽收眼底,向下倾斜的岩壁还可以做主要支撑,安全又隐蔽,省了不少基建工程,离杉木果林的距离也比较适中。 陈铭将工具麻袋放在石壁下,又在周边摸了边地形,没有什么岩洞、流动水源之类的地方,暂时安全。 荒野生存大忌:见山洞就钻,很可能成为某头熊的盲盒。 野外木屋的重点,并不是多大,多牢固,多奢华,而是隐蔽,因为材料限制,怎么都扛不住熊瞎的一巴掌。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半地下。地下半米,地上1.5米,这样可以与倾斜角度差不多40°的岩体,合围出30平米左右的空间,一座artdeco风格的丛林木屋在陈铭脑中有了雏形。 粗一点的木桩作为称重柱,细木拼接屋顶,覆盖上甘草或草珊做保暖层;木板拼接出墙体与地板,草珊添缝;最后,留出门、透风窗、壁炉口。 木屋内部,搭建板床、隔断、简易的家具等;重点是壁炉,炉体采用石砌配和淤泥或红土外烧,离水潭比较近,应该可以实现。 大致规划完毕,这些不是一天的工程量,最快也要两到三天,先可着基础的来。 陈铭从麻袋中取出大榔搞,在大概区域一顿刨,就他这幅身体,放在陈唐寨都属于村霸级别,肌肉滚动间,仅花费了半个小时,就翻得差不多了,再用铁锹清理掉土层,拍实地下... 一个小时候后,半米深的方型土坑,出现在眼前,墙体平整,地面夯实。 陈铭将铁锹插在土堆里,抹了把汗,又将身上的绵衣脱掉,搭在铁锹把上,半袖汗衫下浓密的肌肉群正散发着阵阵热浪,隔在前世健身房里,绝对能让小富婆们来一波惊声尖叫,零下六七度的天气他也不觉得有多冷。 休息了会儿,陈铭拿起伐木斧,去稍远一些的密林,寻找适合的建造木材,宁愿多走几步也不再岩体附近砍伐,怕影响木屋隐蔽性。 先将碗口粗的直
007.山野基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