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遗憾 一家人说说笑笑,与卢家村越行越……(2 / 3)

静静的,像你小时候。”卢五柱笑笑,又给她拌糖稀,“给,村里的小姑娘都爱吃。”

闹闹羞羞地摇头,往惠香身后躲躲,忍不住抬头看她娘。卢五柱又递了第,惠香把她让出来,“姥爷给的,拿着吧。”

闹闹这才接住,怯怯地看卢五柱。

惠香往屋子里看了看,铺子里只有卢五柱一人,“叔,我走啦。”

“哎。”

惠香领着女儿离开,卢五柱送出来,母女俩已经拐弯了,他叹气,转头往回走,在门口的货架上看见一把钱。

惠香牵着闹闹回家,她儿子和丈夫正在修椅子。

“行啦姥姥,结实了,你再坐肯定不晃了。”

赵奶奶笑着,往包袱里给他们塞腊肉。

“见到了吗”她丈夫问。

惠香摇头。

“不在家”

“好像是。”

“没事儿,等初二再回来,说不定就见到啦。”

“嗯。”

“瞧着春联,写得多好,我买了好几副,大的挂店里,这些挂家里。”吴宝来岔开了话题 ,解释起他刚刚问过的对联寓意。

吃过午饭,他们便要出发,等天黑远路就难行了。

惠香绑好包袱,嘱咐母亲注意好身体,出了娘家门吴宝来问她,“还去看看吗”

惠香摇头,“走吧。”

前方就是饮马镇,吴宝来在路上遇到南桥镇同乡,两家正好搭伴一起走,闹闹走不动了,想让爹爹背,惠香正哄着她到前面镇上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人。

他们齐齐定住了。

许多话在喉头滚了又滚,惠香只是像少年时一样轻轻笑笑,叫了声“二哥。”

卢庆眼眶倏地湿了,再不复少年时那般轻佻,看着无人就跑到她旁边叫她再叫一声听听,而是木讷地、笨拙地“哎”一声,声音带着客气和生涩,“回娘家了”

“嗯。我听说,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惠香盯着他看,少年分别时,他们幻想过许多许多,她曾整夜整夜担心过两年不见,卢庆会不会认不出她。卢庆却道“我从沙场回来,天天风吹日晒,到时候肯定是你不认得我”

惠香恼他,难得发了脾气跑了。

夜里卢庆来赔礼道歉,让惠香把自己绣到帕子上,“我天天揣着。”

惠香不好意思听,一下关上窗。

马上就要出发了,她哪来得及绣什么人像,只来得及通宵熬夜,在油灯下绣了个平安符。

卢庆才走那几年,她夜夜想他 ,想要在梦里见见他,猜着他如今是不是又长高了,瘦了还是胖了,北境风寒,不知他会不会冻着

可少年时的担忧是那么多余,有些人即使隔了十几年,容貌性格都已被岁月改变,再次遇见时候,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惠香慢慢挪开目光,盯着他脚下的雪。

前几天才下的雪,不过三两天的踩踏,已经沾满泥土,夜里再被冻上,成了又黑又滑的冰。

吴宝来低声问闹闹,“闹闹,跟爹到那边坐一会儿好么”

闹闹噘嘴摇头,拉住惠香衣襟,委屈道“那边都是雪”

卢庆笑起来,“你女儿”

“嗯。”惠香拉拉闹闹,“叫舅舅。”

闹闹抓着她衣服细声细语喊舅舅。

卢庆蹲下,“你叫闹闹”

闹闹道“我小名叫闹闹,大名叫吴爱香。”

惠香指尖微微抽动了一下。

卢庆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块圆润的玉石递给她,“舅舅头一次见你,送给你吧。”

闹闹接过,绿色的石头,她还是头一次见,她仅有六七岁大,还不懂玉石的价值,只当像河边的鹅卵石一样,新奇地玩儿着“好漂亮,这也是在河边捡的吗”

卢庆道“不,在很远的一片荒滩上捡的。”

“荒滩是什么那里也有鹅卵石吗”

“也许那里很久以前也流过一条河,不过后来河干了,变成了荒漠。”

闹闹似懂非懂,想不出什么叫荒漠。

“闹闹还给舅舅吧,咱们去捡别的石头玩好吗”惠香低声道“这个太贵重了。”

闹闹“哦”一声,依依不舍地把石头还给卢庆,卢庆没要,重新塞在她手里,“不贵,就是路边捡的,我还捡了许多。”

闹闹握着了,眨巴着大眼睛望惠香。

卢庆朝她笑笑,又露出些少年时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孩子喜欢,给她做个坠子吧,我能送的也就这一次了。”

惠香眼睛蓦地红了,哑着嗓音道,“好,闹闹,谢谢舅舅。”

闹闹奇怪地望着娘,又看看这个有些吓人的舅舅,怯生道“我不要了”

惠香把她抱起来,“舅舅给的,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