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方才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墨宗然绝对不是故意嘲笑陈安怀
他只是有意的
回想当年,陈安怀将陈贵妃送进宫时,那会子本就立功无数。
因此陈安怀颇有几分“功高震主”的意思。
不但仗着是墨宗然的“老丈人”,更以自己的功劳说事,每每见了墨宗然也不老老实实请安。
要么敷衍了事,要么称病跪不下去。
“陈老爷子,朕瞧着你病的不轻,当真能跪吗”
墨宗然又问。
陈安怀一张老脸又羞又窘,就连耳根子都泛红了。
“能,能跪。”
他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没脸抬起头看墨宗然一眼。
“现在能跪了朕瞧着你伤的很重的样子。苏炳善,还不赶紧给陈老爷子赐座再将朕的好茶”
“皇上”
墨宗然还未说完,陈安怀就壮着胆子打断了他的话。
他羞愧的抬起头,“罪人陈安怀,不敢当”
这会子知道自己罪人了
知道跪着不敢坐了
想当年,多嚣张啊
墨宗然心下冷笑,倒也没有着急询问他什么罪人不罪人的,反而兴致勃勃的在一旁坐下,“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陈安怀扰了清梦,墨宗然本一肚子火。
但看着陈安怀这乌眼鸡似的样子,他就心情舒畅。
“罪人,罪人昨儿夜里喝多了,起夜时不慎摔倒,磕,磕伤了”
陈安怀结结巴巴的答道。
磕伤
真当他瞎啊
墨宗然看着他脸上的明显被揍出来的伤,唇边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揍当年威风凛凛的老将军”
见被他识破,陈安怀有些下不来台。
但这会子若告顾伯仲一状,那老小子一定会被皇上召进宫,狠狠地处置一顿吧
陈安怀有些不清醒的想着。
于是,他又开始作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