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宁与墨晔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本以为是有人潜入寿康宫。
但下一秒,一股子熟悉的气息传了进来
云绾宁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宋子鱼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
见他们也在,他眼神还有些意外。
直到看到躺在床上的圆宝宋子鱼脸色这才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赶紧走近,“圆宝怎么了”
自从没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后,宋子鱼便仿佛突然失去双眼似的。不但失去双眼成了瞎子,甚至似乎还耳聋了一般。
瞎子过河便如同他如今的生活。
习惯了未卜先知,可如今的每一步都需要自己精心试探与行走,不容许出半点差错。
原本宋子鱼也勉强习惯了,可这一次的事情也着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去哪里了”
玄山先生不答反问。
看着宋子鱼袍子下摆的泥点子,他眉头紧皱,“你这是去乞讨了不成”
说着,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一只碗,顺便在柜子上敲了一下、将破了口的碗塞进宋子鱼手中,“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云绾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将破碗夺过来,塞进了玄山先生手中。
“有你这么当师父的么处处坑徒儿”
“有你这么当徒儿的么处处坑师父”
玄山先生一脸幽怨地将破碗放在柜子上。
他今儿心情憋屈到了极点,取点乐子怎么了
宋子鱼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看圆宝,随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蛊王转移了”
“嗯。”
墨晔点头。
“好在圆宝与蛊王有交情。”
宋子鱼又道。
他与玄山先生都这样说,可见这蛊王的确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见云绾宁和玄山先生还在对视,似乎是比谁的眼睛更大似的。
墨晔沉声问宋子鱼,“我眼下只担心,对圆宝身子可会造成损伤”
“原本会,但是这个人是圆宝,就不会。”
宋子鱼的话回答得不清不楚。
但方才玄山先生也算解释了一通,眼下墨晔也能听清楚宋子鱼是什么意思。
“那对圆宝,可有助益”
“这个”
宋子鱼迟疑了一下,到底是点了点头,“如虎添翼。不过如今蛊王刚刚转移,情况还不怎么稳定,后续谁也不敢肯定。”
眼下他倒是不担心圆宝。
一来,毛毛与圆宝本就算是就相识、老朋友了。
毛毛自然不会伤害圆宝。
二来,有玄山先生在,圆宝一定不会有事。
他反而更加担心百里长约
蛊王骤然转移,也不知百里长约是否受到损伤
许是看出他眼里的担忧,墨晔这才说道,“长约受伤了,但并非蛊王转移造成。我赶回京城时,他已经受伤了。”
他说起那老巫婆一事。
宋子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巧了。”
“我在追击墨回锋的途中,也遇到了一模一样的人。”
“哦你仔细说说。”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
宋子鱼这才沉声说道,“也是一位身材佝偻、年过半百之人,但看着男不男、女不女,脸上还戴着金色面具。”
云绾宁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赶紧走过来,“那你把他杀了吗”
宋子鱼摇头,“很难。而且他背后还有人相助,逃得很快。”
“那老巫婆已经很厉害了,背后还有谁相助”
云绾宁脸色微微一变,“墨回锋到底是抱上了谁的金大腿居然还能攀上这样的厉害人物”
眼下几乎可以确定,墨回锋抱着的是南疆某位大人物的金大腿了。
否则,南郡当真有如此厉害的人,墨晔他们不至于不知道
南疆素来神秘,族人也都擅长蛊术。
南疆排外,里面到底什么情形谁也不知道。
因此南疆有什么能人异士,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意外。
只是让云绾宁惊讶的是,墨回锋竟能攀上这样的人
“莫非,是他那位神秘的生父”
云绾宁转头看向玄山先生,“先生,你可能卜一卦,看看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平日里聒噪的选啥你先说,这会子嘴巴像是被焊上了似的,低着头沉默不语。
方才他不还说了吗
这是遭天谴的事儿
这臭丫头,就是想让他被雷劈吧
见他不说话,云绾宁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唉眼下我总感觉,我们是两眼一抹黑。敌在暗我们在明,人家对我们的动向一清二楚。”
“而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