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
从小到大,骆修远不论做了什么事,都能引来一片赞誉,就连他身边的宫女也会多给骆修远递一块点心,才名满京城的沈家明欢也唯独只待骆修远不同。
可是凭什么呢骆修远有哪里好他不过是一个,不得父皇爱重的可怜虫而已
他偏要向天下人证明,骆修远能做到的,他骆修启也可以。
骆修启冷哼一声,对鲁任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鲁任说“我已安排了人,将沈澈归顺殿下之事宣扬了出去,如今就连贩夫走卒也知道。”
“做的很好。”骆修启大笑着说。
卧底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沈明欢啊沈明欢,你最好是真心归顺
沈明欢不见外地进了屋子,很有礼貌地见礼“见过太子殿下。”
骆修远微顿,他没想到沈明欢的脸色如此平静,仿佛那天嘶哑着说要割袍断义的不是这人。
“沈家主,你忘了,我已经不是太子了。”骆修远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提醒别人这一点,明明是自己被废,结果最先接受事实的也是自己。
他还没习惯如此疏离地与沈明欢交谈,因此语气微微有些不自然。
沈明欢眉眼一挑,散漫而随意地说“哦,习惯了。”
骆修远忽然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他看着沈明欢始终不停的扇风动作,低声说了句“抱歉”。他这几日不曾中断过汤药,早就习惯了这味道。
骆修远吩咐常茂将隔壁小厨房煎药的火灭掉,然后将房间内的窗户和大门全部敞开。
左右他们俩说不出什么机密的事,这个破败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所以其实没必要那么小心。
“殿下。”常茂脚步不动。
先不说药得准时吃,且这火一断,这副药便毁了。这些药材对太子而言是小事,对灵王来说却是一等一的珍稀。
在燕陵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失了圣意,又无权势,便是牛童马走也能欺得。
常茂当即就要开口劝阻,又怕沈明欢看了笑话,觉得太子殿下御下不严,表情间有些为难。
骆修远露出几分严肃,“快去。”
“去什么去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沈明欢轻笑一声,折扇合起原想顺手敲敲骆修远的额头,不期然瞥见常茂警惕戒备的神情。
于是他手腕一转,重新将折扇打开,“这么大的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吗,殿下”
尾音上扬,很容易让人产生正被关心着的错觉。
骆修远心中忽而泛酸,“明欢,你可真不讲道理,嫌弃刺鼻的是你,不同意的也是你。”
可不是不讲道理吗明明那么决绝地与他断交,却又这么自然地担忧他。
骆修远挥挥手,让常茂退下,没再要求他将煎药的火灭掉。
常茂松了一口气,抱拳行礼,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沈明欢,低头退开。
沈明泽没有注意,他正四下寻觅,自顾自地从桌子旁扒拉出一张椅子。
而后目光微顿,将折扇塞回袖子里,又从袖中掏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来。
也不知他在袖子里藏了多少东西。
骆修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将椅子从上到下擦了一遍,无奈道“不至于,明欢,这是才擦洗过的。”
再怎么样,他的房间也不至于没有一张能坐的干净椅子。
“嗯嗯。”沈明欢敷衍地应和,手上动作却很诚实。等他终于满意地对着自己的成果点点头,才随手将依旧雪白的帕子放在桌上,施施然坐下。
宿主,真没想到,你还会擦椅子。系统真心实意地赞叹,犹如看到三个月大的婴儿突然爬起来做完了一桌满汉全席。
沈明欢难以置信这种有手就能做到的事情,是什么让你产生我不会的错觉
系统很想回到一分钟之前,把自己的语音系统给卸载掉可谁让沈明欢还是它需要捧着的祖宗呢系统深吸一口气,只是觉得很不搭嘛,宿主你看着就不像是做这种事情的。
这倒是,从前这种事哪用得着我亲自动手。他的族人们远比他更细致耐心,总能先他一步将他的各个方面都安排妥帖。
沈明欢慢悠悠地说所以,小九啊,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骆修远他关心我他对我好你看他的态度,只有对朋友才会这样
小九不,他只是单纯地嫌弃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