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言语。 倒是赵义廉怒了。 “龚氏,闭上你的臭嘴! 这孩子从小到大,遭到了你和赵有财多少个嘴巴子。 别说是笤帚了,就是那砍柴刀,你们两个没有一点人样的狗东西都没少往这孩子的身上砍。 少说那废话,村医过来一趟不容易,将人家十枚铜币的诊费掏了,然后将赵二柱背回家好好照料着。 若是孩子再出什么事,我一定送你们去见官!” 这两个没有一点人性的东西,不适当收拾一番,还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 这孩子这些年遭了多少罪,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而且,那么偏僻的地方,平时村里人都是不敢过去的。 可这孩子就出现在了那个地方。 怎么想,这里面都不正常。 若不是没有证据,他岂能放过他们! 没有一点人性的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听要掏十个铜板,赵有财心疼地差点叫出来。 可一对上村长冷凝的眸子时,他便蔫吧了,然后从怀里摸出是个铜板递了过去。 “村医,咳咳,那据您诊断,孩子这病,还有没有好起来的可能啊?” 若是有希望养好,他倒也不介意养上他一些时日。 这小子虽难管了些,但做起农活来,可是一把好手。 村医捋着胡须沉吟道:“这孩子浑身到处都是伤,想要让他恢复过来,难啊。 不过,每日间按时给他服上两碗汤药,倒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 只不过这药,要去城里抓。 老朽这里的药,太低廉,治标不治本的。” 而且,他的医术水平有限,怕是治不了这孩子的病了。 赵有财一听,脸色一黑。 家里都快要解不开锅了,哪有那现钱往这臭小子身上花? 还去城里抓药,那府城可不是他们这些穷苦之人能够随意去进的。 “村医,你就再给孩子看看吧。” 赵有财祈求着。 村医开药,那些药材银子能赖便就赖掉了。 “算了,我先开个药方给孩子吃着。 左右也是个命大的,被救回了一条命。 说不定精心养护着,还真是会有恢复的那一天呢。” “不能开!我家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呢,我可没有银钱去替他抓药。” 龚氏瞪了一眼信口开河的村医,有些不悦道:“已经这样了,吃药也就是在糟蹋银子。 别说是我们穷苦人家了,就是搁在城里的富户老爷家,也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吃银子的废人的。 我家没钱,谁心肠好,便掏了这银子。 要是这小子能够逢凶化吉,即便让他认了你们做家人,我们也绝不阻拦。” 赵有财看着众人鄙夷的眼神,只觉脸颊火辣辣得疼,忙呵斥一句龚氏忙又问道:“那孩子吃了这药,能好吗?” 村医睨了他一眼。 “我说了,要想孩子好起来,你们只能带他去城里看看,我的药,最好只能治疗一下他身上的伤口。 二柱的腿和脑子,不是小病,最好是去城里找福善堂的医师给看看。” 赵有财...... 还福善堂,我得有那个银子进去。 “我也想给孩子治啊,只是,家里实在是没有钱啊。” 赵义廉脸色一黑。 “怎么,你的意思就是不治了?” “也没说不治啊,可我真的没钱啊。 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没有一点闲钱的。孩子的病,我......我治不起......” 赵有财为难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眼眸里,满是难过和无奈。 站在一旁的洛轻姝嘴巴微扬。 这人,还真是会演戏。 赵义廉嫌恶地瞪了那两人一眼,又问了村医一句:“那这孩子,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村医摇头。 “难说。孩子的头部都还有一块肿包。 若是里面积了血液散不去,那他这一辈子,便都是这个样子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孩子,赵义廉禁不住心中一痛。 说起来,他还是这孩子的堂爷爷呢。 可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却是束手无策。 头上有肿包,总不能是孩子自己拿头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