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早上大家都是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洛夜阑揉了揉还有些发晕的脑袋,半晌后竟是失笑出声。 好多年都没像今年这般热闹开心了。 这才是年节该有的样子。 就是喝得有些多,到了这会儿脑袋都还是有些不清醒的,但好在丫头送回来的粮食酒味道醇厚可口,倒是不会像以前那般炸裂般的疼。 倒了一口热水喝了,洛夜阑便下了楼。 一下楼却是看见司晋安和老夫子坐在客厅内喝茶,旁边还有赵启明作陪。 洛夜阑一见嘴角微抽。 他们倒是精神头好,昨晚也都是熬了大半夜呢,却没想到竟是起到自己前头了。 “爹,王老夫子早,赵举人。” 洛夜阑一一打了招呼。 赵启明也是忙起身打招呼。 这可是自己的亲姐夫,万不可怠慢了这一家人。 洛夜阑挑眉。 “赵举人今日倒是来得早。” 赵启明忙躬身道:“姐夫,我之所以这么早前来,是想要跟随你们一起去往于府那边看望方婶子一家。” 洛夜阑招呼着他坐下,并为在座的几人都是添上了茶水。 “也好,一起去也好。” 赵举人已经和于曼玲定亲,一起去倒也不显得突兀。 几人刚喝了两口茶水,何娟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等吃过饭,于氏洛夜阑便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方氏那边。 老夫子与老夫人也是起身告辞。 今年这个年过得真是好开心,让他们一家都是有些不想离去了。 但年节时家里也是有着一些亲戚要走动,便也只能告辞离开。 送走老夫子一家,洛轻姝帮着于氏准备了好些节礼拿了。 一卷丝绸,三刀肉,两只鸡,两只兔,两只羊,一盆子豆生。 赵启明那边虽比不得洛家这边,但也是准备了二十两银子以及两套金首饰。 一行人走在路上看着就浩浩荡荡的,很是喜庆热闹。 两家虽住得近,但该回娘家的日子还是得回的。 夜司辰本也要跟着去的,但家里没人不行,他便留下来陪司晋安在屋内下起了棋。 司晋安落下一枚黑棋抬眸看了一眼清冷淡漠的夜司辰开口道:“夜王,是打算一直藏身于此做一山野村夫吗?” 夜司辰修长的玉指落下一枚白子道:“有何不可?” 司晋安长叹一声。 “一壶浊酒掩辛酸,两鬓霜华叹少年。 自古人生难夙愿,烦心抛却笑苍天。 夜王,有些抱负,不等人。” 夜司辰面色沉静,无波无澜。 “心若贪之,念念维系。心若淡泊,无风无波。” “呵,好一个无风无波。 老朽就不信,外界之乱,能瞒过夜王耳目。” “乱又如何?这天下,姓轩辕。” “所谓看似淡泊,实则难以摒弃外界所有杂事,不闻不问。 我自信我做不到,夜王也做不到。 若不然,煜王那边的事,你可做一无心人,听之任之。” 夜司辰手一顿,随即道:“煜王不同,他是本王表弟。” 司晋安淡笑摇头。 “皇子动向,牵一发而动全身。 你救他来此,倒也免去了那些孽障的一再迫害与算计,但却免不了那些人的注意,甚至无事生非。” 夜司辰抬眸,清润的眼眸竟是变得凌厉异常。 “我接他来此,世人皆是不知。 除了洛家之人,便是你与那王老夫子。 你二人以及一家人的性命都是掌控在我的手里,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本王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虽是相信老夫子以及司晋安的为人,但该有的提防,夜司辰一刻都不会放松。 司晋安被他实质性的目光压得心中发紧,随即便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夜王应该知晓,你我,并非敌对之人。 放心,对于煜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三缄其口,不会自寻死路,我家夫人也是一样。 至于你的目的,若是你愿意,我可帮你。 能成帝王者,文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