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论起家世与本领,她也是丝毫不逊色于夜司辰,但她要的是靠自己的本领让他人面对她时都要掂量三分,而不是谁都能来踩她一脚。 她要靠自己的本事在皇城堂堂正正立足,不停拓展自己的人脉,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洛轻姝能够与夜家这样的大家族比肩而行,而不是躲在夜司辰的身后做一朵菟丝花,攀附别人而上。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与打算。 看着自家小王飞眼中的流光溢彩,夜司辰只觉心中酸酸涨涨的。 他知道,他的小王妃不是普通女子,异于常人。 那种骨子里的矜持,才是别的女子没有的,最难能可贵的过人品质。 他以拥有这样的女子为荣。 如此想着,夜司辰好几日都是开怀不已,并与洛夜阑商议后,请人盘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提前定好了两人成婚的日子...... 红沟村的田地一片绿意盎然,福顺镇也即将要建成,河州府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皇帝身边的一名近侍太监。 那太监形容有些憔悴,风尘仆仆,看着就没有多少精气神。 但一进入河州府,这太监便端起了架子,看见衙门口站着的几名衙役,便满脸的不悦。 太子殿下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 边境与绥阳府大乱,找朝中武将去平乱便好,非要折腾他这把老骨头跑这一趟,真是让他提心吊胆了一路,生怕这条老命交代在来河州府的路上。 要知道在他前面,可是已有三个太监死于非命了。 自己要不是命大躲过了那些劫难,怕也会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现如今好不容易活着来到了这里,却被那人冷落至此,居然都不出门迎接,真是好大的胆子! 要知道,他可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即便是皇城内的皇子公主,王侯大臣看见自己都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这夜司辰倒是好,也就是一只下架的凤凰,在自己这里摆什么威风,哼! “杂家车马劳顿来此传旨,这夜王也太不把杂家放在眼里了吧?” 李太监一手高举着圣旨,一手晃动了两下手里的拂尘轻蔑道。 守门的衙役转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趾高气扬的李太监。 这是哪里来的傻缺? “大胆,咱家可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来找你们府主有要事相商,快进去速速通传,让夜司辰前来迎接。” “老东西,看清楚这地界儿是哪里? 这可不是皇城,这里是河州府。 你们有事求上门,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我家王爷身体不虞,正在休息,没有时间来招待于你。 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做那讨打之事,在我河州府大呼小叫,还真是不知死活。 我们就一粗人,不懂得那什么狗屁的阿谀奉承。 你们想进来我们欢迎,不想进来便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家王爷可没那精力耗神应付你们。” 老太监如何?皇帝又如何? 主子一家劳苦功高,那些人到头来却是过河拆桥,想方设法来暗害主子一家。 现如今眼见得傲临国大乱,他们既想要让主子为他们排忧解难,现如今还想要用如此的态度来将主子踩在脚下,他哪来这么大的勇气来这里叫嚣? 老太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大胆,咱家可是奉旨而来,你一个小小的看守居然也敢如此与我说话,真是不知所谓。 快去将夜司辰带过来请咱家进去,莫要因着你的无知而让你家王爷落得一个藐视皇家的罪名。” 这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衙役有些好笑地睨了一眼这眼高于顶的老家伙,吩咐手下关闭府门扬长而去。 还想要主子亲自前来迎接? 他还真是好大的脸。 李太监眼见得那衙役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忙呵斥道:“咱家可是奉旨而来......” 转身离开的衙役冷嗤一声。 奉旨而来又如何?这狗屁旨意爱给谁给谁,主子说了,想要以权压人,他这里可不吃这一套。 他们这些人好些都是出自夜家军,除了夜司辰,别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屁。 别说是一个死太监,就是皇帝老儿来了,只要主子一声令下,他们也会毫不手软,打得他哭爹喊娘。 李太监虽满心愤怒,但见这些人根本就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思忖再三,便只好放软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