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没有。
十多分钟过去。
这种自娱自乐的行为逐渐引起了那些人的关注。
不管刚才的排斥是蓄谋还是自发,此刻的柏木都重新收获了来自周遭的审视目光。
“喂你在干什么”有个板寸黄毛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问道。
柏木回道“看你们对战。”
“谁允许你看的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那人呵斥着,身旁的顿甲发出恐吓般的闷吼。
“哚”
“咕”
可可多拉毫不示弱地将声音顶回去,二者体型差距极大,它的脸上却不见半点畏惧之心。
“哟还知道庇护主人,你这宝可梦不错嘛。如果送给我的话,我就原谅你了”那人嘿嘿笑着,目光始终停留在柏木身上。
显然这人对可可多拉没兴趣,为了找茬专门弄了个托词而已。
极道啊
尽管柏木从未对流沙队的内部秩序抱有多大的期待,但一次又一次被各种找麻烦,总归是有些厌倦了。
“我不给,你准备怎么办”
他漠然地道。
近乎轻蔑的语气一下子就点燃了找茬者的怒气,那人快步上来一把抓住柏木的领口,“嗯你很嚣张嘛,你以为你是谁不知道从哪个犄角疙瘩里冒出来的菜鸟”
“呵,那你又是哪条臭水沟里冒出来的”
他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虎口好似钳子般逐渐用力,那人的脸也迅速涨红起来,紧咬住牙关死不吭声。
打不过怪力还打不过你真当青依街扛把子的名头是吹出来的
“有本事就去找恶犬队的麻烦,下星期比赛必胜了窝里横很能耐啥也不是”他扯开那人的手,就像掰塑料玩具的关节一样轻松。
“哚”
意识到训练家被伤害的顿甲冲了过来,可刚一靠近就被一道银色的身影给撞了回去。
彭
两只宝可梦身高相差一倍有余,却硬是陷入了僵持。
“你他妈”那人捂着疼痛的手腕,双目泛起血丝,原地怒吼一声就要抬起拳头朝柏木的脸挥过去。
后者本打算抓住再反打一拳,眼角余光陡然有所发现,顿时不动了。
而那人挥来的拳头也被一只手抓住。
“大塚啊,你好像很喜欢把我们的话当成耳旁风。”幽幽的声音让那人眼中的血色褪去,冷汗逐渐从他额角流下来。
“大、大姐头”
大塚低下脑袋,根本不敢去看阿雅娜冷冽的面孔。
“还是说,你对老大的安排有意见有自己的想法可以的,大胆点讲出来,都可以讲。”
“万分抱歉请饶恕我”
大塚直接跪了下去,额头紧贴着地面,声嘶力竭。
而他的宝可梦顿甲也被巨型沼王用憨厚的笑容给压趴下,完全动弹不得。
如山岳般的气势让可可多拉望而却步。
阿雅娜不再理会跪地的大塚,看向置身事外的柏木,“你呢”
他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要跪好吧,那就如您所愿”
“啧,好了好了,装模作样。”阿雅娜不耐烦地挥手,“跟那个眼镜一样烦人”
本来就没打算跪的柏木立刻直起腰。
“听好了你们这些小崽子我不管你们喜欢谁讨厌谁,不管你们背后有谁站着,如果跟恶犬队的比赛失利,让别人看到我们砂组的笑话,你们有一个算一个”
阿雅娜用指头点了每个人,“全都给我去地下挖矿挖到死为止没有幸免有不满的就来找我或者让你们身后的人来找我听明白了吗”
嗓门大如狮吼,令人心颤。
“听明白了”
齐刷刷的回应声。
于是。
阿雅娜又跟沼王一起走人了,但场地内原本还算活泼的气氛已然低沉到了极致。
大塚还跪着,只是浑身颤抖。
柏木发觉周遭许多视线从漠不关心,变成了不满,看样子阿雅娜的警告让这些怒气无处宣泄的人选择了针对他。
恐怕接下去会变得同仇敌忾,再变本加厉。
这样的话
忽然间。
他有了想法。
只见柏木蹲到大塚身前,戳了戳对方的胳膊,“你准备跪到什么时候”
大塚侧过头,露出一双泪水充盈的猩红双目,“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对,都是我干的,所以呢”
他满不在乎地摊开手,“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现在把我揍一顿你揍得动么”
大塚气急,“你”
“揍不动吧,拿我没办法吧,是不是很不甘心那样的话,来讨好我。”
柏木笑了,“不然我就在比赛上偷袭你噢,我就搅局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