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什么比夸赞自己手下能干更让领导满意的呢? 手下越是能干,就越是证明上司领导有方…… 李二陛下欣然道:“有何不可?”对那内侍道:“把房俊那小子叫来,就说朕让他来拜会江南大儒王先生。” 内侍领命而去,临转身之时,却是隐隐的瞥了王雪庵一眼。 就你事儿多,这多大一会儿,咱都跑了三回了…… 许敬宗则暗暗懊恼。 本来是挖坑陷害房俊一下的,这怎地突然就变成助攻了呢?看看陛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对替他长脸的房俊是何等的满意。 唉! 失策啊…… 那边厢,王雪庵闻听到房俊之名,“突然”脸色就阴沉下来,跪坐在地上,对李二陛下拱手道:“敢问陛下,刚刚所说的房俊,可是当今贤相房玄龄的二公子,房俊房遗爱?” 李二陛下被他的神情弄得微微一愣,点头道:“正是,王先生识得此子?” 心里想想,不应该啊,房俊从未去过江南,王雪庵亦未来过关中,这二人从无交集,如何能够相识?或许只是闻听其名吧,毕竟房俊这小子的名气那是当真不小。 谁知王雪庵听了这话,顿时愤然道:“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某如何使得?纵然剜去双眼,亦不愿相识此子,更不屑与之为伍!” 李二陛下愣住。 李承乾也微微张嘴,诧异的看着怒不可遏的王雪庵。房俊是能惹事儿,更能得罪人,可啥时候得罪到这位老先生了?本就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及的两个人,如何联系到一起? 许敬宗见到终于言归正传,适时插言道:“王先生此言何意?按说,房二郎与您并不相识吧?” 王雪庵一脸愤懑,欲言又止。 谢成杰慨然叹息道:“王先生,陛下贤明,太子仁德,您心中所愤懑之事,不妨说出来,也请陛下和太子给寻一个公道,不是更胜过您窝在心里,郁郁寡欢?” 这么一说,李二陛下更奇怪了:“到底是何事?” 王雪庵一脸纠结,好半晌,才长叹一声,说道:“说起此事,某也是颇感诡异,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去年,关中商贾前往江南行商,曾带过去一篇短赋,名曰《爱莲说》,言及乃是关中才子房俊所作。不知陛下何曾听闻?” 李二陛下自然听闻过! 不仅仅是听闻过,还暗自发怒了好几天。因为这篇短赋是房俊当着长乐公主的面所作,坊市间皆流传乃是房俊想要染指长乐公主,是以用词赋传情,行龌蹉之举! 便点头道:“确有此事!” 王雪庵再次叹息,脸上满满的全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缓缓说道:“可问题是,这篇短赋,乃是草民所作……” 嚯! 在座诸人皆是大惊。 李承乾不可置信道:“不能吧?” 抄袭,可是这个年代最最深恶痛绝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