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施黛谨记这次的任务,事业上脑,认真考。 换言之,一楼所有的客人,都是虞知画的不在场目击证人。 “仙师,救救我们吧。” 一个姑娘哭得抽抽噎噎,坐在虞知画身前:“我们今晚还能活着回去吗?” “我行商多年,从没碰上过这种事!” 中年商贩不停打哆嗦,咬牙切齿:“这家店……早听说这家店晦。” 靠在墙角的板娘登时不乐意:“怎么晦了?” “君来客栈,不是被邪祟袭击过好几回?” 死到临头,中年商贩说话直白,再无顾忌:“听说之前几次死了好些人。这劳什子驱邪阵法,不是由此设的?” 施黛凝神去听,想起板娘的确说过,君来客栈地处偏僻,荒郊野岭的,偶尔有野兽靠近,外加极少数的邪祟侵袭。 不过……换个角度想,今天的变故,有没有可能与曾经的几次邪潮相关? 同样置身大堂的沈流霜一眼瞥见她,招了招手,示意施黛去桌边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如棠悄摸摸投去视线。 她沈流霜时刻留意大堂的动静,已在人群间静坐多时。 施黛主动邀约江白砚详谈这么久—— 晃眼看去,人心情都很不错。 等等,江白砚的衣襟,是不是有点儿乱? 褶皱挺多,与往常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像被什么人揉捏过。 嘴角往上抽了抽,柳如棠握杯子的手一抖。 不会吧。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闲着是闲着,施黛顺藤摸瓜,扬声问:“板娘,能不能说说前几次的邪祟乱?” 君来客栈平平无奇,凭什么引来一次又一次的妖邪? 板娘不愿多提,面对大堂里十多双探究的眼睛,无可奈何抓了把头发。 “从我爷爷到我,几十年里,客栈总共进过三次邪祟。” 板娘道:“第一次是三四十年前吧?那时候我没生,听我爹说,有群妖魔鬼怪夜半擅闯,害死不少人。若非客人里有几个懂行的,我爹我爷爷都得没命。” 沈流霜:“懂行的?” “不知道是镇厄司还是散修,修为不算高,有几人死在邪祟手上。” 这个话题稍显沉重,板娘轻叹一声:“第二次,在二十年前。是只走火入魔的妖,原本徘徊在山林里头,瞧见客栈里的人烟,冲进来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那回附近恰好有镇厄司巡逻,处理得很快,没人受伤。” 大昭妖鬼横行,一只妖物乱算不了大事,没掀起风浪。 施黛在桌旁坐稳,单手撑起巴,认认真真地听。 “最后一次,是十年前。” 板娘说:“我经历过那场乱子。一个邪修为躲避镇厄司追捕,逃亡到我家客栈——等镇厄司追上,理所当然打起来啰。” “其实都算偶然事件。” 柳如棠小声讨:“走火入魔的妖,逃亡的邪修……这家客栈真够倒霉的。” 尤其今日了这一档子事,大半个客栈惨遭损毁,雪上加霜。 “第一次呢?” 施黛问板娘:“第一次邪潮来袭,是什么原因?” “我对那件事了解不多。” 板娘想了想:“镇厄司查过,没查个所以然来,只说邪祟乱,食人血肉。” 一群邪祟,没头没脑地袭击一家客栈? 施黛心百转,莫非在当年,有个修炼心因法的邪修? 不对,这未免太过巧合,相隔几十年,没有深仇大恨,哪能对着一个地方薅羊毛。 她想着有些乱,看了看沉的沈流霜柳如棠:“阎清欢呢?” “在二楼。” 沈流霜解释:“他扮演身受重伤的卫霄,不能现在虞知画眼前,趁着最后一段时间,正好去翻一翻所有客人的房间。” 虽说绝大多数住客一直待在大堂抱团取暖,没有犯案时间,但仔仔细细排查一遍,总不会错。 “你们怎么想?” 柳如棠轻抚脖子前的白蛇项链:“我陈澈请过风水师,君来客栈的风水没问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