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霜笑眯眯,语柔:“如果韩纵对你有所冒犯,告诉我便是。” 她的拳头随时做好准备。 “不还有江公子吗?” 柳如棠飞快觑他:“江公子会保护好黛黛的吧?” 千万要争啊!不能被比去! 江白砚神色如常,饮一杯茶:“嗯。” 冰凉液体入喉,令他微不可察地皱眉。 强烈的酸意席卷舌尖,味道难以言喻—— 方才被他饮的并非热茶,而是另外三人望向韩纵时,江白砚倒的半杯醋。 他们坐在客栈大堂,每张木桌上,都有用来增味的调料。 江白砚不喜辛辣,陈醋入口,刺激得轻咳一声,牵动肩头刀伤,刺痛漫延。 舌尖的酸固然强烈,远不及胸腔的涩。似被尖针倏然一扎,再覆密不透风的棉。 令他心烦意乱,无从宣泄。 江白砚面无表情,咽杯中残余醋水,右掌覆在心口上。 骗人。 说什么吃醋,觉明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