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阿言有剑术傍身,在危急关头用剑,属情理之中。 刀光剑影来得猝不及防,附近人们被吓得惊叫连连,纷纷退让数步。 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又如遇大赦朝江白砚靠拢。 一抹腥血溅落颊边,江白砚执剑侧目。 冷不防撞上那双桃花眼,施黛脱口出:“——” 施黛跳脚:“身上有伤!” 她绷着神色小跑到江白砚跟前,唯恐左肩那道伤口崩裂出血,手忙脚乱好一会儿,想看看,又不能直接把人衣服掀开。 施黛很是苦恼,右臂放又抬,停在半空。 旋即听见江白砚低笑。 他周身残留未尽杀意与剑气,哪怕在笑,也无端出令人胆寒侵略性。 “小姐,”他轻声道,“知道我为何嫉妒吗?” 众目睽睽下,他用着阿言身份,这声“小姐”叫得无比顺口。 施黛不解抬眸:“为什么?” 她当然不相信,江白砚会对韩纵剑法心生妒意。 四目相对瞬间,她看见江白砚眼尾勾出弧。 “我嫉妒,”他低低出声,听不出喜怒,更辨不出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小姐眼里,只看得见他剑术,没有我。” 清越微沉嗓音。 像是蛊惑。 从没想过得到这句答复,心尖被猝不及防一撞,耳后是汹涌澎湃烫。 施黛短暂失神,迅速回神。 江白砚身份……是阿言对吧? 他得到宣纸上,一定有写阿言吃醋与委屈,为符合人设,才讲出这样话。 她听得清清楚楚,江白砚叫是“小姐”。 但还是觉得害羞。 心里小人原地翻滚几圈。 施黛抬手,捂住自己脸颊试图降温。 “看、看见。” 她晕晕乎乎:“阿言剑法。” 江白砚拭去飞溅在颊边血迹,唇下小痣如花蕊笼上殷红,随嘴角微扬。 他没再言,见施黛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音量开口。 “不是阿言。” 相隔太近,她气息携有梅香:“……是江白砚。” 施黛摸摸鼻尖,小声说:“江白砚剑法,是我见过最厉害。” 像戾气汹汹野兽被捋顺毛。 仅听她一句话,胸腔里涩意与杀念消退殆尽,取代之,是另一种更难捱、撕扯般饱胀情绪。 喉结无声滚动,江白砚垂头拭剑,黑发丝缕坠下,显出耳尖胭脂色薄红。 他尾音噙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