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了一下。
然后又陷入了我是恶龙我不应该这么乖的头脑风暴中。
“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云淮收起表情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是一只暗中观察我的乖龙,我会给予你庇护和仁慈,因为你和我想找的他是一个人。”
这次云淮主动拉起路凛安的手,冰凉的温度让“路凛安”的手臂猛地抖动了一下。
雪白的丝线开始往他的翅尖上攀爬,但更多的,则是从皮肤缓缓渗进了龙兽的滚烫流淌的血液中。
云淮眸光闪动,喂了眼前这只龙兽一个极舒服的治愈过程。
路凛安从来都无法拒绝治愈系王力的深层次治疗,换一个“路凛安”来也一样深陷这种甜蜜陷阱。
丝丝缕缕的治愈力疏通着龙兽体内杂乱的能量场,遇到一些失控断裂基因链的时候,还会对它进行填充修补——只是这样的治愈并没有持续多久,“路凛安”看见自己翅膀重新支棱起来后就迅速撤回了手。
他后退了好几米,仿佛云淮是什么比他还要恐怖的洪水猛兽。
“你看,翅膀是不是已经好了?”
男人回头,和路凛安一模一样的俊脸细微变动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云淮,然后渐渐的,又后退了几步。
……
海燃星上来了一个龙岛主人处理不了的人物,他战斗力奇高,会毫不留情的揍龙,但他又温柔善良,会眉眼温顺的为龙治疗,他不认识他,却总觉得他很熟悉。
这种熟悉感在挨打的时候,总是比平时能更明显一点。
云淮的鼻尖颈后又透出了水珠,他抬头看了看这座山的火山口,“我不能在靠近岩浆主脉的地方待太久,但是我经常迷路,需要你带我出去缓一缓。”
“路凛安”转身压低腰背,看起来随时随地都要展翅消失在某个洞穴口。
云淮:“路凛安。”
男人回头,一截六棱冰锥擦着他的脸侧急速射过,并带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云淮直直的看着路凛安:“如果你再跑,我可能会更生气,你知道为了找到你,我需要转多少大大小小的洞穴吗?”
冰锥扎在靠近洞穴的岩壁上,凛冽寒气蔓延开来,一部分流淌的岩浆因为这份寒冷而迅速冻结城黑灰的坚硬颜色。
“我可以打你,也可以治你,如果你不听话,这个过程将被我重复无数次,你哪里都去不了,因为我也可以追上你的飞行速度。”
任何时候,甜枣加棍棒的效果都非常好,云淮
() 看见“路凛安”的神色扭曲了一瞬,然后离开洞穴口,张开翅膀飞向了火山群外围。
-
阿瑞斯很快就再次看见了自己的主人,路凛安大人飞的非常快,就像是屁股后面被什么怪物追着撵一样,他看见自己也没有再试图捏扁它,而是直直掠过一脑袋扎到了大海中。
阿瑞斯看呆住。
云淮紧随其后的落在岸边,白袍少年站在燃烧的海岸线上,背影看起来有点孤独和疲惫。
智能飞舰阿瑞斯连接云淮的链码:“您还好吗?”
云淮低声:“不太好。”
小客人很少有这么直接表达的时候,这代表他的心情可能真的很糟糕,阿瑞斯乱码一瞬:“……大人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遗失了自我。”
云淮:“我知道,已经打过两顿了。”
阿瑞斯:“?”
云淮:“我在想办法让他重新回来,或许修复失控基因是一个不错的方向,但是他很排斥我的靠近。”
阿瑞斯忍了又忍:“……您打的很严重吗?”
云淮沉思:“应该不怎么严重,他只有几十秒的眩晕罢了。”
阿瑞斯:“???”这还不严重?您揍晕的不是一只蜥蜴是一只宇宙恶龙啊!
“可能大人有点害怕您,”阿瑞斯结结巴巴,“要不下次再温柔一点骗骗——呃,试试呢?”
“我尽量,有时候是有点着急。”云淮抿唇。
他急着让路凛安回来,因为他发现他并不是彻底被自主意识占据,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和一点点的压制力。
正说着,海边就猛地起了一阵巨浪,数百条杂鱼下雨一样从空中落下,和杂鱼一起的,还有一个巨大的海洋生物。
云淮给自己撑了一道屏障,等这阵鱼腥雨过去才撤下。
路凛安站在巨鲸背上,明明裤腰上挂着他的两把剑,却偏偏用指甲去划拉了一大块肉下来。
他一边血糊糊的进食,一边眼神危险的观察着云淮。
云淮:“……”
讲究的、爱干净的伊塔王缓缓皱起了眉头。
尼利厄龙每次捕猎都会将自己弄的很兴奋,而自主意识代替路凛安的时候,路凛安的筑巢发/情期还没有过去,所以它也一直隐晦的处于筑巢期的潜伏状态。
但它似乎变成了一个不怎么聪明的恋爱脑,这股原始冲动也没有发泄对象,只会在精神烦躁的时候去捕猎杀戮。
可能它也会依据本能筑巢,但没有人知道它的巢穴在哪里。
云淮皱眉的动作很轻微,须臾就又恢复了平静,他抬头道:“好吃吗?可以和我分享一点吗?”
阿瑞斯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