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她一个条件?
见她这时都死到临头了,都已经被她困在皇宫之中,竟还能跟她谈条件?
女皇瞬间被气笑,她生了那么多个孩儿,还从未有一个在她面前这般狂妄自大。
竟以为还能跟她谈条件。
想她堂堂西凉国的女皇,居然还能让一个西凉国的臣子逼着她答应条件?
她连连冷笑出声,“呵...呵呵...西子可儿你如今这胆子倒是大的很。”
也真敢跟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这是真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储君?
还是把她自己当成了这西凉国的天子?竟敢这般狂妄自大的跟她谈条件。
说完后,女皇越想越气,又被气的哈哈大笑几声,这笑声异常癫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疯病。
可等她笑过之后,那双眸子瞬间变得阴冷、犀利,含着浓浓的杀意。
就这么盯着西子可儿,二话不说,抬起手又狠狠的给西子可儿甩了一个巴掌。
或许是甩了一个之后还不能解气,她的手都没收,回来又连着一左一右抽了两巴掌。
她这一出手可是使了浑身解数,女皇本就是习武之人,西子可儿的脸被她这么一掌控后,瞬间发红
高肿起来。
但自始至终,无论脸上有多疼,西子可儿的神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面无波澜,一双淡漠的眼神一直在直勾勾的盯着女皇。
她这模样看在女皇的眼底,就是在挑衅的意思。
在女皇看来,西子可儿这就是在挑衅她九五之尊的威严。
可这母女俩,其实也有一些相似之处,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女皇见西子可儿敢这样跟她硬刚,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低下头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端着的酒杯。
酒杯里的毒酒虽然已经洒了一半,但她很清楚这酒里的毒药剂量,别说洒了一半,就是再洒一半,剩下的剂量,只要人喝了下去,也是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她看了看毒酒,又看了看西子可儿那不肯低头的模样。
忽而轻笑了声,“既然你这么有骨气,看这样子是真的一点也不怕死,对吧?”
说完她便抬起手中的毒酒,一手捏住西子可儿的脸颊,那双阴森森的眸子紧紧盯着西子可儿的眼睛,咬着牙:
“说,你是要交出炸药,还是选择喝下这杯毒酒?”
虽然女皇给的是一个选择题,只要她愿意把北疆王妃送给她的两包炸药交出
来,今日她并不会死在这儿。
但是,西子可儿却深知,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她西子可儿可是女皇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在及笄之前,可是一直在她膝下养着。
女皇了解西子可儿,西子可儿又何尝不了解女皇?
眼下女皇虽给的是选择题,可只要她把手中的炸药交出来,就算今日她没死在皇宫。
明日她也会被送上刑场。
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会落到她西子可儿的头上。
这就是她的母君,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她。
哪怕她现在故意说这些好话,来哄骗她先交出炸药。
但是她西子可儿比谁都清楚,既然女皇已生出来要杀她之心,那就一定会杀她,只不过就是早一天和晚一天的区别罢了。
这么想着,西子可儿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讽刺,意味深长的盯着女皇不紧不慢的反问:
“儿臣又怎么能相信在儿臣把炸药交出来之后,母君能遵守承诺放儿臣一马呢?”
“我堂堂一国天子,岂能说话不算话?”
“......”
她可真是不要脸了啊!
她堂堂一国天子还不是想往
谁头上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往谁头上扣一个?
西子可儿无语的笑了一声,“母君觉得儿臣要如何相信?”
女皇顿时沉下脸,冰冷刺骨的声音速速说了一句,“容不得你不信。”
她根本不想听西子可儿继续说这些废话,她现在就想让她答应交出炸药。
因为和西子可儿这样对碰纠缠下来,她只觉得心力交瘁。
最重要的是,在西子可儿的脸上,她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曾经的她,在当储君时,也是这般和自己的母君争执。
正是因为每次因为观念以及朝政的事情和自己的母君争执不下,她这才从骨子里希望母君早些退位让贤。
因为当年的自己有过这样的心思,她便以这样的心思去度量西子可儿。
此时此刻的她更是觉得西子可儿绝对与她年少时一样,也希望龙椅上的人早些退位让贤。
但她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