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迅速跑过去查看了一下,这熊已经死亡。 她挑眉看了眼老虎,“这是你的猎物?” 老虎微微点头。 安雪棠了然,怪不得老虎伤的这么重,原来是跟大熊硬碰硬的厮杀了啊。 “所以你告诉我,是为了把它送给我?当作谢礼?” 老虎轻吼了一声,就好像在说‘是’ 安雪棠笑了笑,“算你还有良心,今天没让我白忙活一场。” 说完她看了看周围,这大熊有点大,她一个人是扛不回去的。 原身这具身体恐怕吃不消。 最后,安雪棠找来几根藤条绑在熊的身上。 “大家伙小家伙,我走了,你们保重,这段时间可别再跟其他动作或者猎人硬碰硬了啊。” 说完她也不等两只老虎有什么回应,拖着熊的尸体就绕着山走。 她之前进山时就大致摸清了山的地形,所以她能很准确的找到自己家的方向。 一刻钟后,安雪棠终于到了自己家的那座山脚下,她一路拖着熊,累的流了一身汗。 她一下山看连自己家后正想松口气的,可下一秒她却脸色大变。 “啊景!!” 看到墨云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轮椅还是倒着的,安雪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扔下手中的藤条猛然向墨云景跑过去。 “啊景,啊景你怎么了?” 墨云景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她轻轻拍着他的脸呼唤两声。 墨云景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看清是安雪棠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激动得要溢出来。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可安雪棠突然冷声呵斥一声,“你乖乖给我闭上嘴。” 说完她把倒着的轮椅扶正,随即小心翼翼的将墨云景扶起来。 “你的双腿不能用力。” “嗯。” 听着墨云景虚弱的声音,安雪棠觉得自己都要心疼坏了。 她一边用力扶着他,一边嘟囔,“你怎么能如此不听话,给你针灸之前我不就都跟你说好注意事项了吗?针灸过后在给你动手术之前你不能试图使用这双腿的。现在好了,之前的针灸治疗全都白废了。” 墨云景抿嘴,并没有出声。 直到安雪棠将他推进房间转身要去给他打水过来清洗时,他才对着安雪棠的背影轻轻道,“有人说...你被大虫叼走了。” 所以我只是下意识的想出去找你,并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 当时那种情况他脑海里哪还有关心自己身体的想法。 墨云景说这话的声音并不高,但却能震得安雪棠愣在原地。 所以,他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担心她?试图出门去寻她? 安雪棠的心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温暖,就像是有一缕春风拂过她的心坎。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会关心她,会在乎她是否遇到危险。 安雪棠眼眶发红,她不敢转身看他,心中虽然感动,但嘴上却嘟囔道:“我不是什么也不会的女子,我能保护好自己,下次……先照顾好你自己。” 说完她匆匆出了门。 现在的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心仿佛要飞起来一样在胸膛里乱撞。 她不敢表现出来一点点异样情绪,前生作为杀手,她的身份导致她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从而会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很深。 尤其经历了前生死前被‘好朋友’亲手推入深渊之事,她这一世更不敢对谁敞开心扉,也没打算对谁敞开心扉。 但是云景对她的关心和在乎,就好像一座没有地基的高楼,随时都有崩塌的危险。 相处得越久,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她害怕自己沦陷,可她知道自己并不能沦陷,因为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早晚有一天是要离开的,所以她不敢让自己依赖他,一点点都不行。 …… 墨云景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失望从何而来。 安雪棠再进来时,他已经恢复正常,两人的相处好像又回到了表面看似亲密,但实际上心和心之间还有很远距离的状态。 “糖糖可有受伤?”,墨云景打量着傲雪棠开口。 安雪棠摇头,“没有,身上的血是老虎的。” “你真的碰到老虎了?还帮老虎处理了伤口?”,墨云景面上虽不显,但心里惊讶的不行。 她既能和青蛇交好,能控制青蛇,竟还能和老虎和平共处? 她到底是谁?她到底还能干出多少匪夷所思之事? 安雪棠一边给他擦拭身上的擦伤,一边开口解释,“如果我告诉啊景,其实我曾经是个驯兽师,啊景会信吗?” “……” 墨云景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片刻后才开口,“我信。” 如果没有经历过青蛇和老虎的事情他或许不信,但现在的他,深信不疑。 驯兽师他在京城时也见过不少,他的军中也有不少驯兽师,但他们的水平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听他坚定的说信,安雪棠笑了笑,“身为一个驯兽师,不管我遇到什么猛兽,我都会平安无事的,所以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啊景不要担心。”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如果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自然不会豁然出手就这么跟着老虎进林子。 安雪棠看着墨云景,“还有啊,以后再不好好听我的话,我就再也不给你治了,你看你今天一动,你又要多受几次针灸的痛苦不是?” 墨云景勾唇,“糖糖这是在关心我?” 安雪棠立马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这是心疼我自己,还有多费劲给你治疗。” 说完两人对视着失笑。 这场意外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