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凤鸣彻底怒了,这会儿直接一掌劈在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他就不信一张椅子阿棠还舍不得。 就在他劈完之后,墨云景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糖糖说这椅子是花梨木所制,很贵。” 凤鸣嘴角一抽,清了清嗓子,忽而大声指着床上的墨云景怒吼道,“墨云景,你休想抛弃我家阿棠,总之,有本座在,你休想跟我家阿棠和离!想都不想要!” 说完凤鸣赶紧冲了出去,云四抿嘴想问点什么,凤鸣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飞身而起,跳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四挠了挠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进屋收拾残局。 …… 而此时此刻,安雪棠坐在床上,两眼注视空中,出神似的凝想着。 她已经知道了,多亏了她的‘技能’,虽然有些不应该,但她还是偷听了墨云景和凤鸣的谈话。 自然也知道了墨云景的苦衷。 原来这一切真的跟她有关,这傻男人,真的够傻,怎么能被白枫如此威胁! 还自己给了自己一刀,真的是傻的可以。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早晨去给墨云宸换药的路上为什么会差点摔倒了,原来是因为那白枫自残,所以影响到了她。 这个白枫,竟如此阴险狡猾! 真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和墨云景和离了? 这时,凤鸣来敲了她房间的门。 “兄长,你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凤鸣有些担心,“阿棠你没事吧?要不你让兄长进去,我们好好聊一聊。” “不必了,兄长你一夜未眠,赶紧听话去睡一觉。” 凤鸣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随即看向守在一旁的宁儿,“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本座。” 宁儿拱手,“是。” …… 很快便到了夜晚,安雪棠虽没有回景棠苑,但她还是亲自下厨给墨云景熬了药粥。 不过她都让寿儿先给云六和十一端过去,墨云景的那一份再由云六端过去。 安雪棠搬出景棠苑之事,一晚上的时间便在府中传开。 第二天起床,宁儿帮安雪棠找衣裳时就已经跟她说了这件事。 “小姐,奴婢已经听到好几个下人在讨论您搬出景棠苑这件事了。” “应该是阿景那边传出去的消息。” 听到安雪棠还这么亲昵的喊着北疆王,宁儿手一顿。 安雪棠忽而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宁儿,你该什么态度便用什么态度,再差点也无所谓。” 不就是演戏吗,她虽不专业出身,但应该差不到哪去。 加上宁儿她们几个对她的维护,混淆视听还是可以的! “那小姐,今日您还要去给太子换药吗?” “不去了,既然墨云景都跟我闹掰了,我再去给他兄长换药,谁会相信我们真的闹掰了。” 穿好衣服,安雪棠一步一步往外走,“今日我们就好好的吵个架。” “?!” 宁儿眨了眨眼,有些听不懂她们小姐这话的意思。 安雪棠走到院子里,一阵寒风吹来,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这时,凤鸣也从房间出来,“阿棠,你要去哪?” 安雪棠失笑一声,“兄长你怕什么?我还能离开北疆王府不成?” 凤鸣是真的担心啊,昨日看她心情不佳,他有心想跟他解释墨云景避着她之事,可她一直抗拒,也不想听。 所以在凤鸣看来,安雪棠还不知道墨云景的苦衷到底是什么。 万一她真的气不过,要离家出走怎么办? 倒也不是不能走,只是那狡猾的白枫就在京城,还是别出去遇上他为妙。 这时,安雪棠对凤鸣眨了眨眼,随即进了厨房,亲手熬药。 还是用昨夜的方法,让云六给墨云景送药。 等吃过早饭后,安雪棠便和宁儿走出了院子。 因为她已经用自己的技能‘探听’到墨云景此时此刻就在院子里。 她假装路过景棠苑,她刚出现在景棠苑的门口,墨云景的目光凑巧的看过去。 一眼便看到披着淡紫色连帽披风的安雪棠,此时此刻的她美得像下凡的仙女一般。 墨云景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这时,凤鸣突然出现,他上前挡住了墨云景的视线,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出声道: “墨云景,你看什么看?你到底跟不跟我家阿棠道歉?昨日你如此伤她的心,你到底要不要道歉?把她哄回景棠苑?” 墨云景回过神,他别过脸去,“本王何错之有?” 他的声音中有淡淡的沙哑,却不显疲惫。 安雪棠眯了眯眼,看来他昨天有好感,休息,好好吃药。 凤鸣重重哼了一声,“墨云景你别太过分,你还说自己没什么错?你昨日把我家阿棠都气的搬出了景棠苑,你还说自己没有错?” 说话间,凤鸣撸起袖子,往里走了几步。 云四当即戒备,站在墨云景身边。 墨云景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安雪棠,又看了眼凤鸣,“北疆王妃不遵从三从四德,本王昨日不过教训了她两句,何错之有?” 听到墨云景这么说,安雪棠露出一脸失望,她一步一步往里进,此时,长长的睫毛上滚动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原本妩媚灵动的眼睛此刻变得黯然失色。 这样的她让墨云景看了,差点忍不住过去将她拥入怀里。 安雪棠的双眸此时此刻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孤单,那样忧郁……就如一朵泪水化作的娇嫩的花朵,让人无限怜惜。 凤鸣的怒火一下就起来了,他突然飞身而起,准备给墨云景一掌。 可云四已经出手,跟他打了起来。 凤鸣一边对付云四,一边对一旁的墨云景骂骂咧咧,“墨云景,今日本座不好好教训你一番,我就不配当阿棠的兄长!” 墨云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