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雪棠这么一问,化缘大师轻声笑了笑,“对于北疆王和北疆王妃的品行,贫僧还是信得过的,所以这一点,贫僧从未担心。” “!” 安雪棠对于他这种无厘头的‘信任’表示无语,不过眼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应和了一句,“承蒙大师你看得起我们北疆王府,这件事等北疆王回来,本妃会告知他。” 化缘含着笑微微颔首,“那便多谢王妃了。” “大师不必这般客气,只是本妃还有一事不解,不知大师可能为本妃解惑?” “王妃请讲。” “金川寺发生的命案,本妃已有所耳闻,如今金川寺的住持也已经被关进大牢,按理说,现在金川寺的气氛应是很紧张。” “而且上上下下之人也都会悬着一颗心才是,可大师你这时候选择出去云游,难道就不觉得不妥?” 安雪棠现在就非常不明白,金川寺的住持才刚被抓入狱,这化缘大师竟想在这时候就要离开? 他好歹也算是金川寺的元老,金川寺出了事,他竟然要离开? 究竟为何? 想到这,安雪棠微微眯起眼,毫不避讳,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化缘表情没有任何觉得不妥之处,他也知道安雪棠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于是这会儿笑了笑: “贫僧在寺中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时候不离开,恐怕还会给寺里带来麻烦。” “?!” 安雪棠还算是听出来了化缘的潜意思,她先是愣了愣,随即道,“大师莫不成是跟户部尚书一家有何恩怨?” 提及户部尚书一家,化缘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些年,户部尚书家的夫人经常来寺中求子,她哀求贫僧算一算她命中到底有无子嗣,贫僧见她可怜,于是为她算了一卦,谁知竟算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 安雪棠眯了眯眼,“算出来的这个结果你还一五一十的告知那户部尚书的夫人了?” “那是自然,贫僧乃出家之人,从不打狂语,贫僧只是实话实说,并不觉得会有任何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安雪棠忍不住噗嗤一笑,“但大师你根本想不到,恰恰是你当初说了实话,所以才出了大事,对吧?” 化缘轻轻叹息一声,“是,贫僧万万没想到曾经的一席话,如今在户部尚书夫人那竟变成了诅咒。” “若是贫僧这时候不走,恐怕还会继续给金川寺带来更大的麻烦,毕竟那户部尚书和他夫人每每见到贫僧,都会觉得是贫僧诅咒了他们的孩子,才导致他们孩子凄惨离世。” “就算是这般,大师你也不必非走不可吧,金川寺如此之大,就算他们一家人来找茬,大师你躲起来不就可以了?” 化缘笑着摇了摇头,“没必要这般麻烦,贫僧向来也不管寺中之事,直言贫不再继续给寺里带来麻烦,现在金川寺面临的情况,有鉴真师兄在,他会好好处理。” 见这个化缘非走不可,安雪棠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眯了眯眼: “既然如此,那本妃便不多说,大师放心,你担心的问题,本妃过后定会告知北疆王。” “贫僧多谢王妃。” 化缘这时忽而变了脸色,“对了,贫僧还有一事想向北疆王妃求证。” “何事?” “方才从王妃院里出去的女孩,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