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棠此话一出,门外的人愣了愣,而床边的云睿识也明显一顿。 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是平日里照顾睡美人的一个中年妇女。 见她这般进来,云睿识眉头紧锁,“不是让你先带人离开?你怎么还在这?” 中年妇女低着头,“主子,奴婢放心不下小姐。” “老夫就在这,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立马滚。” 中年妇女看了看床上的美人,面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害怕云睿识所以想转身离开。 可是这人本就在她计划之内,安雪棠岂能让她就这般离开,她忽而冷笑了声,“皇叔确定要放走这人?看来你对美人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关心嘛,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害她变成这人的女人呢?” “!” 安雪棠这话如同一道惊雷,让云睿识和中年妇女瞬间愣在原地。 中年妇女更是不可思议的盯着安雪棠,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件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可能的! 中年妇女不停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她猛然看向云睿识,见到他那双嗜血般的双眸,她全身僵硬。 云睿识此时已经站了一起来,他眯着眼,一步一步走过来,“安雪棠,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虽是问安雪棠的,可那双阴冷的双眸却是紧紧盯着中年妇女,他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看着这人的云睿识,中年妇女脸色惨白,浑身打哆嗦,这种情况此时的她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 安雪棠耳朵微微一动,不过这会儿面对云睿识的质问,安雪棠嘲讽似的笑了声,悠悠出声道,“本妃这话具体什么意思,皇叔不妨只直接问问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照顾’美人的女人?她知道的东西可比本妃多多了。” 中年妇女全身颤抖,她这会儿瞪向安雪棠,“北疆王妃莫要胡说八道!你...你......” “事到如今还不想承认?”安雪棠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你仗着自己一个人照顾美人最是方便,于是在她每次醒过来时就打她后脑,让她后脑上的淤血久久消不去,她就一直醒不过来。” “闭嘴!”中年妇女被安雪棠拆穿,心里慌的不行,当即指着安雪棠呵斥道,“你给我闭嘴!污蔑,你这是污蔑,北疆王妃,奴婢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污蔑奴婢?” 纵使她现在一直在否认,可云睿识是何许人也?就这女人的表现来看他若还看不出什么来的话,他可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 只见他二话不说,当即掐住中年妇女的脖子,愤怒的脸扭曲如随时爆发的狮子一般,冰冷呵道,“说,为何要这么对她?” 妇女当即上不来气,她察觉到只要云睿识再稍稍的用一点力,她的脖子就会立即与她的身子分离。 恐怖! 这个男人真的太过恐怖。 “说。” 云睿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一想到安雪棠说的,想到这女人竟然敢对他的芝儿做那般恶毒之事,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中年妇女被掐住脖子,血流不同,此时,面色苍白如纸,呼吸甚是困难。 这人分分钟就要死去一般,她这时候还能说出什么? 安雪棠不露声色的往床那头移了两步,不慌不忙的出声道,“皇叔这般掐着她的脖子,你让她怎么出声?” 安雪棠的话让云睿识大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当即将妇女甩在地上。 终于能呼吸的妇女捂住脖子,艰难的咳嗽着。 云睿识强忍着杀了她的冲动,冰冷刺骨的双眸盯着她,“说。” “主子,奴婢...啊!” 妇女还想说什么时,云睿识又隔空一掌将她击飞,妇女当即撞了墙又被反弹回来。 云睿识一句废话都不想听她说,他现在就想知道,为什么? 这些年来,芝儿与她无冤无仇,她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是受了谁的指使! 云睿识咬着牙,那双猩红的双眸盯着她,“到底是谁指使?” 中年妇女艰难的睁开双眼,她此时命已经去了一半,只要云睿识再度出手,她必死无疑。 不,应该说,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必死无疑。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想到这,她脸上已经褪去那无辜的表情,只见她恶狠狠的扫了眼床上的美人,“都是因为她,主子,她不配!您的身份如此尊贵,就她这种破鞋,一点也不配...唔...” 中年妇女的话还没说完,云睿识在她说出破鞋这两个字时已经忍到了极限,只见他一掌过去,中年妇女当即毙命。 死前,她那双眼睛还瞪大着,显然是死的那般不甘心。 不过安雪棠可一点也没有同情之色,因为这人确实罪该万死。 这些年来,她竟为了不让这美人醒过来便一直想办法让美人后脑处的淤血消不去,为了所谓的‘爱‘,简直是丧心病狂。 前两日,安雪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她还故意试探过那中年妇女。 她的心思确实是一直放在云睿识身上,所以她羡慕嫉妒美人,爱情使人盲目,美人只要醒过来,云睿识便不可能再与她说任何一句话。 美人醒不过来,至少云睿识每日还会询问她关于美人的情况,在这妇女眼中,只要她能跟云睿识这人身份的男人说上一两句话,她便已经心满意足。 云睿识双手握拳,他那双猩红的双眸转过去看向已经将芝儿扶着坐起身的安雪棠,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 面对他的怒火,安雪棠不慌不忙,她缓缓抬起头,“皇叔,子时到了。” “!” 云睿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