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虹眨了眨眼,按照墨君奕指的那几个字往下念,“保、被、京、一、切、安、好、我、们、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雷虹念出来后,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又返回去念了一遍,这一次终于发现了到底是哪不对! 这……如果不敢字眼念,自然而然的听起来,不就是:宝贝,京一切安好,我们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雷虹不可思议的看向墨君奕,“世子,这……” 墨君奕颇有些得瑟的挑了挑眉,“如何?这就是我娘的藏头信。” 藏头信? 雷虹表示他只听过藏头诗,没想到好有一种词就叫藏头信。 怪不得他就说世子怎么看到信的内容之后还能笑的出来,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绕绕。 不过不得不承认,北疆王妃这种方法还挺好,至少真的能迷惑敌人,尤其是太子殿下这种压根就不会仔细认真看信之人。 “现在知道我娘的厉害之处了吧?” 墨君奕颇是自信的说着,这会儿脑海里想起安雪棠教给他另外的奇奇怪怪的知识,他只觉得心中满足。 原本被墨云宸整的很阴郁的一面随着这封信的到来瞬间消失不见。 他这段日子以来心情很是忐忑,他利用老虎去对付云家军这件事定会传回京城,这一点他很清楚。 可是他还是必须得这么做,不然按照他父王目前那种多疑得性子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相信他。 自从让老虎去伤了云三后,他就一直担心事情传到京城后,他娘亲和五叔会不会误会了他。 忐忑了这么多日,今日在看到这封信的那一刻他终于释怀。 他娘能给他写这样的信,说明就是相信他的,无论传了什么样的消息回京城,他娘和他五叔都信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差点欢呼雀跃,看完信的那会儿,若不是他父王的人还在,他定是会忍不住大笑。 只可惜当时看完信,他还要假装很生他娘亲的气。 此刻,雷虹看着墨君奕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叹息般的说了一句: “世子,先前一直听您说北疆王妃很是聪明,医术又非常精湛,可是属下瞧着北疆王妃写的字,怎的总是缺点笔划呢?北疆王妃莫不成不会写字?” 雷虹是觉得墨君奕现在心情不错才敢跟他说这样的事,可谁知听到他这番话的墨君奕,瞬间就对他表演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见墨君奕扭头阴森森地盯着雷虹,“你说什么?” 雷虹瞬间缩了缩脖子,赶紧道,“没...属下什么也没说。” “哼,愚蠢。” 墨君奕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这个愚蠢之人能懂什么?这是我娘的特点。” “是是是。” 雷虹哪里敢说一句不是,“世子您说的都对。” 他也算是发现了,他不能在世子面前说一句北疆王妃的不是,不然世子定会跟他急眼。 不过眼下雷虹也终于明白了世子的心思,他明面上虽是跟他父王站在一条战线,但实际上他还是向着北疆王和北疆王妃的。 只是眼下他身在北疆营,还要面对太子,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对了世子,方才您说要带老虎们去找出北疆城中的云家军,这话是真的假的?” 提到这个事,墨君奕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将手中的信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进自己怀中。 做完这一切,他偏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老虎们,说道,“自然是真的,我娘常说,做戏就要做全套。” 说完,他示意雷虹拿上外衣,“我们走,带着本世子的爱宠去逛街。” “......” 雷虹嘴角微微一抽,也就世子能把这件事说的如此轻松。 ......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夕阳下的街景别有一番风味,这个时候的百姓还不知道北疆营其实已经变了天,他们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里竟处处透着一种安居乐业的祥和。 墨君奕先前就带过老虎游街,最开始的那一次确实把城中的百吓到了,不i过后来在北疆士兵和墨君奕的解释下,百姓们终于知道这些老虎都是打仗时候能重伤敌寇的‘英雄‘。 自那以后,墨君奕每次带着老虎们上街,百姓们不仅不怕了,他们还会主动的给老虎们投喂生肉。 幸亏墨君奕后来让士兵向百姓解释,老虎们出来不能吃东西,不然会发狂。 这样的借口一出,果然百姓们就不敢再乱来。 墨君奕带着老虎们在城里巡视了一圈,看似漫无目的,可实际上墨君奕不知不觉已经将身后盯着他行踪的人给甩掉。 墨君奕让雷虹看着老虎们,他则是偷偷换上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穿梭在城中。 很快,他便偷潜进了一座偏僻的庭院。 隐藏在暗处的云家军看到墨君奕进门,他们纷纷现身,对墨君奕行礼,“世子。” “云一呢?” 还不等旁人回答,云一的声音便从屋子里传来,“世子。” 墨君奕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云一想从床上起身,墨君奕快步走过去按住他,“都这时候了,莫要给本世子搞这些虚的。” 云一微微颔首,“世子怎来了?” “给你送药。” 说话间,墨君奕将怀中的创伤药塞给云一,“你这伤必须要快些好起来,我父王那边已经秘密下令全城搜捕你以及其余的云家军,这里你已经不能继续待着。” 云一眉头皱了皱,“世子既然已经出来,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属下离开?” 墨君奕无奈的笑了笑,“北疆百姓十余年的安居乐业是五叔多次用命守下来的,而且军符还在我手中,我自是不会就这般放弃北疆。” “王爷既然能让我们全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