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英在外边跪着的事情皇帝刚醒来就知道了,只是他很清楚程永英求见他到底是为了何事。 无非就是想让他给个处理结果,毕竟程家女眷十几口人全部被北疆王府的人给毁了容貌。 而程家女眷之所以会去北疆王府是他授意的。 现在程家女眷全部出了事,程永英这样的人自然会让他做出补偿。 但是他现在脑子乱得很,一点也不想应付这些事。 于是就想让他最为信任的叶二来处理。 现下听到叶二提及,皇帝微微皱起眉,“这程侍郎可真是有耐心,朕若是不见他,他是不是准备一直跪下去?” 叶二微微颔首,“不只是程大人,程家女眷如今就顶着受伤的脸跪在皇宫外,哭着求陛下为她们做主。” “简直胡闹!” 皇帝一听程家女眷就在皇宫外哭闹,一下就气的拍了桌子。 今日她们去北疆王府一事毕竟就是他授意的,万一这帮人在哭闹中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他这张脸该往哪搁? 要知道他的江山现在岌岌可危,他也不是真的愚蠢至极,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百姓们留下任何负面的信息。 若是让百姓知道,在 北疆王领兵出征的期间,他这个一国之君竟然授意旁人去找北疆王府的麻烦,百姓们会如何想他看他? 所以他现在自是不能让程家女眷继续在皇宫外为非作歹。 想到这,皇帝被气到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来人,去将程家女眷带进来!” 被叫进来的御林军连忙应了声“是”就转身匆匆离开。 叶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直淡定坐在一旁的花朵儿,恰好花朵儿也朝他看过来。 两人的眼神也就在空中交汇了那么一瞬便同时移开。 但都是聪明人,只一眼就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花朵儿见皇帝特别生气,赶紧起身走到皇帝身后,给他捏起肩膀,轻声说道,“陛下,气大伤身,不过是一群没有脑子的人罢了,不必这般跟她们生气。” 皇帝又如何能不生气,这会儿冷哼一声,“朕今日倒是要看看她们能不能闹上天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叶二,“叶卿觉得朕该如何打发她们?” 叶二微微挑眉,“陛下,如今京中百姓已经传出一些不好的言论,陛下不妨先听了这样的言论再做定夺?” 皇帝的脸愈发阴沉,从叶二 的神色和语气,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些传开的言论定是不利于他的。 他双手握拳,咬咬牙,叫来自己身边信任的太监,冷声质问,“叶卿说的言论,你可听过?” 太监知道皇帝在气头上,立马双膝跪地,“启禀陛下,奴才也是刚刚才得知,那...那些言论确实大逆不道。” 皇帝的脸甚是阴沉,“说,现在外面都传了些什么?” 太监哪里敢直说,这会儿一脸为难,犹犹豫豫的,生怕那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自己这条命可就会立即没了,“陛...陛下,奴才...奴才惶恐...” 皇帝正在气头上,本就脾气急,这会儿见这个狗奴才竟然还这般扭扭捏捏,一下就气到猛地站起来狠狠的冲过去,亲自踹了这太监一脚,“废什么话?给朕说清楚!” 伴君如伴虎,太监一直都知道随时会丧命,眼下也很清楚说出来是一死,不说也是一死,太监根本没有可选择的余地,这会儿只能忍下恐惧,战战兢兢的开口: “回...回禀陛下,百姓们已经知道那程侍郎的女儿程茹儿奉陛下之命,在这个节骨眼上拿着圣旨去幽兰城找北疆王的麻烦。” “而北疆王一心抗敌,在那程茹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后,北疆王亲自动手了决了程茹儿,不仅如此,北疆王还发现了程茹儿竟与赤国江湖高手勾结。” “也不知是什么人故意将舆论引到陛下身上,故意传出一些不实言论,现在百姓们都...都纷纷在猜测议论,是说北疆王一而再的打了胜仗,赢得了民心,功高盖主,陛下生怕自己帝位不...不稳。” “所以陛下...陛下您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要了北疆王的命,于是买通了赤国的江湖高手,想趁着北疆王在战场上击敌时,从背后给北疆王致命一击,让北疆王把命留在战场上。” “!” 听着这样的言论,皇帝的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头趴在地上的太监,“放肆!简直太放肆!” 皇帝完全听不了这样的言论,整个人怒吼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根本忍不住似的当即用脚去踹那个跪在地上的太监。 皇帝确实是恼怒的不成样子,他根本听不到太监求饶的声音,更听不进去太 监解释那些话不是自己的意思,都是外边百姓传出来的。 皇帝踹着踹着,那口怒气依旧不能消去,他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御林军身上带刀,直接就冲了过去,一把拔出那把刀,回过头就一刀刺入那太监的身子。 “......” 花朵儿和叶二两人对视一眼,眉头纷纷皱了起来,但谁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 不然接下来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 这位昏君本就是残暴不讲道理,他想要谁死,谁也活不成。 皇帝不只是刺了一刀,他举起手中的刀,一刀一刀刺入太监的身子,以此来泄愤,嘴里还在咬牙切齿的重复说着,“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谁也数不清皇帝到底刺了那个太监多少刀,但都能肯定的是,这个可怜的太监早就死透。 等皇帝自己缓过来了些,他猛地将手中的刀扔到一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