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云四也清楚,无论他再怎么着急都没有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北疆王府,至少要保证王妃和两位小主子在府中是安全的。 想到这,云四再一次从床上起身,睡不着的他继续去看看王府的布防,现在的王府,容不得一点闪失。 只是等他出了房间,鼻子下意识吸了吸,一股奇怪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瞬间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味道? 可那香味也就一瞬,他还想再仔细闻闻到底是什么,可这会儿已经闻不到。 沉吟片刻,他走到守在院子外的人跟前,“方才你们可有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守在门口的两人眼底皆是露出茫然之色,对视一眼后都纷纷摇头,异口同声道,“并未。” 这一瞬间,云四都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高度紧张,从而造成的错觉。 可是仔细想想,他还是坚信自己没有弄错。 他向来就对气味敏感,从屋子里出来后,他的确是闻到了一股甚是怪异的气味。 不过也就那一瞬间,所以其他人有可能闻不到是正常的。 只是现在味道已经消失,他想找出来着实是有些困难。 不过云四也没想过 放弃寻找原因,这会儿他找来几个手下,几人开始在王府中的各个角落寻找那特殊的气味。 云四找着找着就来到了福儿和双双她们居住的那座院子。 进来之后绕着院子转了一圈,一开始他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就在他以为没什么问题,想着去别的地方再找找看。 可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之时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又猛地愣在原地,因为他又闻到了那股气味。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而这一次他终于确定这股怪异的香气是从双双的房间里传出。 终于确定了香气的来源后,他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双双那屋子的门,脸色一沉,这会儿直接转身冲进双双的房间。 果然,当他进来之后,那股怪异的味道很是明显。 而此时的双双就坐在地上,嘴角隐隐有些血迹,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看她这个样子,她应该是不久前便吐了一口血。 云四刚想到这一点,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坐在不远处的双双忽然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全身发颤。 紧接着,她一口鲜血喷在地下,看起来甚是难受。 见此情景,云四的眉头下意识皱了皱,默了一瞬便 抬脚向她那头走了过去。 刚走到双双跟前他便蹲了下去,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眉头紧锁着,沉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需要给你请个郎中?” 毕竟面前这女孩还极有可能是他们王爷的胞妹,所以云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双双摇摇头,只见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向景棠苑的方向,颇有些艰难地开口,“我需要王妃的一件衣裳。” “?” 云四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双双又很快重复道: “我需要王妃的一件衣裳,我知道王妃如今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先前中了蛊,哪怕现在已经转移到了那婴儿的体内,可她体内还有余毒。” “千万别小瞧了这余毒,若是处理不好,王妃极有可能一直醒不过来。” “眼下我知道如何让她醒过来,可是我需要她的一件衣裳,或者你让我现在去见她。” “但我知道你们如今已经不相信我了,更不可能让我就这般去见她,所以我只要求拿王妃的衣裳过来就行,如今没有王妃的衣物,我就算知道办法也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想要王妃醒过来,那就请给我拿来一件 王妃的贴身衣物,若是有没洗过的,效果会更好。” 云四这会儿没有说话,就这般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她想要王妃的衣裳,可是如今的她根本不值得信任。 而且在他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几岁的孩童罢了,能做什么? 王妃昏迷过后,宁儿和寿儿她们这几个人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让王妃醒过来,就面前这个孩童,竟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能有办法让王妃醒过来,他自是不信的。 双双盯着云四,眼睛里的情绪甚是坚定。 她很清楚面前这人不信任他,别说是他,甚至是整个北疆王府上下,都不信任她。 可是能有办法救醒安雪棠这事儿,她是真的没有说谎。 她是真的有办法。 一开始她也是思来想去了许久,到底要不要插手安雪棠的事情,她也是纠结了好久。 本来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一想到这几个月来,安雪棠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又真的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她。 再想到自从她进了王府以来,整个北疆王府上下对她的关照和帮助,到底还是忍不下心来对安雪棠的昏迷视而不见。 所以哪怕知道救醒安雪棠的方法会 伤害到自己这具娇小的身躯,她也义无反顾的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可若是面前这人对她不信任,不相信她的话,也不会拿王妃的衣裳给她,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毕竟她救人的方式也算是一种蛊术,利用蛊术救人,要么她必须要亲自去接触那人,要么就是她手里有他那人穿过的贴身衣物。 因为她救人的方式需要用到一种血蛊,没有被救之人的气味,血蛊根本不能准确的进入被救之人的体内,从而达不到施救的效果。 方才她就是想仔细看看自己身上这血蛊虫到底能不能远距离的飞过去,准确的找到景棠苑里安雪棠的位置。 可地上这摊血迹赤、裸、裸的告诉她,并不能,不仅不能,她反而还因此遭到了反噬,所以刚刚受伤吐了两口鲜血。 只是在她说完之后,云四一直没有表态,谁也不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