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紧张着,思路却被一段对话吸引去。
“没有人把冬煊放出来呢?”
“导演他在里面可能撑了,一点有娱乐价值的癫狂反应都没有,让我们多关他一会。”
“可是这都快24小时了吧....”
“你又是第一次来这里上班,咱综艺是一直这个尺度,之前有艺人被用绳子吊了半天呢,咖位小是这个待遇,没办法。”
...
长时间待在幽闭的空间里,心中的一切烦躁和痛苦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一个漫长的酷刑。
算是千锤百炼的灵魂也经起这样的敲打。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被打得很低,磨人的噪音在这个时候显露出它的本色。
好像每一缕凉都钻进了他的骨髓里一样。
在这个空间里,没有任何人跟他话。
无聊只是一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界里,憋闷,窒息,恐惧,这些负面的情绪和反应都会深深地压迫着你。
了多久,冬煊感觉到恶心,太阳穴抽痛已,甚至隐隐有想要呕吐的冲。
在这种地方,你什么事情都做了,好像一个大活人被扔进了地狱一般,每一口呼吸都是奢侈。
除了身体上的束缚之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痛苦和压力。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喝一口水,嘴唇干燥到起皮。
这种身体上的适让心理上更加烦躁安,他道己什么时候能喝到下一口水,也道这样的煎熬要持续多久。
冬煊开始忍住想,冬歉那时候到底是怎么熬来的。
他一个有心脏病的少,是怎么在这样的煎熬中撑下来的。
此时此刻,冬煊终于明白为什么冬歉待一会禁闭室会规矩很长一段时间。
起初,他们沾沾喜,以为找到了什么简单有效的办法。
现在,他简直想给那时候以为是的他们一巴掌。
冬煊起初能勉强站一会,但漫长的等待中,他几乎是控制住地倒在了地上,连腿都忍住地发软。
他道这个房间里有摄像头在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他道在摄像头的对面,有人期待看到他丑态百出的那一面。
这种感觉,令人憋屈,也令人恶心。
原来长期待在这种地方,人在极度的紧绷下甚至会失去尊严。
他甚至控制住地想要嘶吼,又或者是卑微地求外面的人将门给打开。
他想拍打那扇紧闭的大门求他们放己,像疯子一样指着那个摄像头唾骂它背后的一切。
可是他能。
他必须待在这里,好好地感受冬歉曾经感受的一切。
好像通这种手段,他能赎轻几分罪孽似的。
已经,太久了。
久到已经记清己的心脏跳了多少小。
记清己被困在这里煎熬了多久。
时间在这里当是存在的。
人对己未的事情总是会感到恐惧。
他会在这里被关多久。
万一始终没有人给他开门怎么办?
万一...他被忘在这里了怎么办?
冬歉当时会会也在害怕。
害怕他的哥哥的会原谅己,害怕他被一个人忘在一个这么黑暗的地方,害怕己再也没有见天日的机会。
冬煊的指尖摩擦在地面上,几乎要留下一道血痕。
这些来....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冬煊被无尽的后悔折磨地几近崩溃,在这时,房间的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
眼睛没有办法尽快适应阳光,刺目的光线扎进眼睛里,冬煊后后觉地抬手挡住眼睛。
当视野慢慢恢复时,冬煊抬起眼眸,看见了那道站在门外的身影。
冬歉背对着光,垂着眼,漠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一刻,冬煊感觉己突被耗光了所有的力。
“冬...歉?”
冬歉没有话,嘴里叼着一根糖,看起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好像只是散步的时候经这里,顺路走来给他开个门。
外界的光线洒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隐隐约约给人一种实感。
好像稍微碰一下,他消失了。
冬煊伸手想触碰他,冬歉却躲了去。
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关心,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他一句话也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