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像往常一样在公园逗孩子们玩。
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就算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们也显得很熟,小小年纪就懂得了很多东西。
每次玩游戏的时候,冬歉都会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们,然后赚个盆满钵满。
孩子们手中的零食玩具很快为他的囊中之物。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被赢走东西也不气,甚至还变着法的问冬歉喜欢什么。
甚至于,如果冬歉明显什么东西表现出兴趣,那么那个孩子就会无比兴奋。
虽然玩游戏的时候他们很认真,但是当手的东西被赢走之后,他们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地快乐。
小小年纪就懂得博美人一笑是多大的乐趣。
就在冬歉赢了游戏,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取他的战利品时,一阵风吹了过来,待在冬歉头上的帽子飞了起来,高高地飘在天空中。
他伸手去捉,却捉了个空。
他来说,帽子就是安全感的一部分。
以冬歉立刻拋下自己的这些战利品,去追那顶帽子。
帽子被风吹空中,飞了老远才落在地上。
冬歉操纵轮椅去追,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帽子终于落了下来,飞了一个男人的脚边。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垂落下来,帮冬歉捡起了帽子。
冬歉刚想说谢谢,下一秒,他的目光顿住了。
他的视线慢慢向上移,从男人宽阔的肩膀落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任白延是谁。
虽然在之前,他已经在心中无数次的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冬歉发现自己还是抑制不住的惶恐。
回想小说的内容,他的心就控制不住地感的不安。
天知道任白延在知道冬歉逃走之后发了多大的火,处置了多少人。
冬歉被捉回去之后,迎接他的就会是地狱一样的时光。
他甚至连曾经那种被关在房间的自由都会失去。
从以后,他会被关在暗无天的实验室,手脚都会冰冷的铁链给束缚着。
任白延这么做就是想告诉他,忤逆他的代价。
冬歉丝毫不怀疑任白延会他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因为任白延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背叛。
而冬歉如今做的事情,就是在他的雷上疯狂蹦迪。
冬歉仅仅只是看了任白延一眼,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伸手去接他的帽子,而是像是耗子遇猫一样,想要逃跑,害怕只要挪一步,就会被猫咬住喉咙,窒息而死。
任白延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过冬歉了。
只有离开了他,他才会意识,自己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少年这么上心了。
这些天来,他一刻不停地担心这冬歉的安危。
冬歉这样一个漂亮的omega,倘若没有庇佑,一个人要怎么在外面那种陌的地方活下来。
星际社会比想象的还要荡不安,更何况冬歉身体不便,遇危险时连逃走的能力都没有。
而且,倘若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没有买抑制剂,那么他是怎么解决自己的发情期的。
事如今,任白延根本不敢想这些问题,只感觉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自负,亲手冬歉推向火坑。
如果冬歉真的因为他的原因再一次遭别的alpha的标记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这一切。
好在现在,他看起来安然无恙。
他已经太久没有他了,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无数遍地想过,倘若冬歉他会是怎么样表情。
现在,他看了。
冬歉无比惊恐地看着他,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一双眸子都红透了,眼中提防至极,像是遇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原来被冬歉这种目光看着的时候,胸口是这么的疼。
是啊,自己已经冬歉逼了这种地步。
冬歉年期近,他看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知道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事如今,他心想的居然是,倘若能回从前,回冬歉还依赖着他的那个时间,那该有多好。
他想冬歉刚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时候是如粘他,每天都恨不得跟他待在一起,吃饭想粘着他,睡觉也想粘着他,好像把他当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样。
现在,任白延才知道这样的子有多么珍贵。
他从来没有这么矛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