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伸的那么长了,连我的事情都要管?”
如果不是你跟师尊聊这么久,我也不必要会在路上耽搁那么久,不会凑巧遇见那些人,不会一时气闷说出那些不可挽回的话,最终还不剩跌下山崖,跟一个不人不鬼的大魔头同流合污,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半天。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如果你不在就好了,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来过飘渺门就好了。
江守月不明白为什么冬歉会忽然用这样怨怼的眼神看向自己。
冬歉没有再理他,而是大步回到房间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冬歉将自己藏在被窝里。
黑暗的环境格外窒息。
似乎又将他拉回了那个魔头的身边。
他触碰自己时留下的温度,现在还记忆犹新。
凤煜告诉自己,仙门考核夺得榜首后,他还得去无间之境再找他一趟。
那个时候,可就不仅仅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在青楼的时候,常常会来一些过分的客人。
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就遇见了那种玩法病态的客人,几天没能下床。
凤煜会不会那样?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未知。
他何尝不是待宰的牛羊。
冬歉扯紧被子,将自己蒙得更紧了些。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师尊,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面对师尊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出去。
可
() 是现在(),他却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起了青楼里的老鸨对他说过的话。
他说▊()▊[(),你们这些人天生贱命,就算将来被赎身了,也还是贱命一条。
这是他们一生都逃脱不出的牢笼。
.....
冬歉昏昏欲睡之际,听见有人在门外唤他的名字。
“冬师兄,月冥仙尊找您。”
冬歉的心咯噔了一下。
谢清枫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
可是师尊找他,他不可能不去。
对他而言,光是谢清枫这三个字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冬歉眨了眨眼睛,终究起身,慢悠悠晃到了谢清枫的住处。
能见到喜欢的人固然很好,但是自己今天毕竟才经历了这档子事,看见谢清枫时,总是隐隐感觉到有些心虚。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甚至给人一种,师尊一直在等自己的错觉。
冬歉的心猛然一跳。
谢清枫垂下眼帘看他,房内的烛火拢在他的身上,谪仙般的面容显得十分温柔。
“进来吧。”
他的声线像汩汩流动的泉水,格外动人。
鬼使神差的,冬歉跟着他走了进去。
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是每次跟师尊待在一起的时候,原来都是一样的紧张。
在喜欢的人面前,唯恐说错任何一个字,唯恐做出任何一个不合适的举动。
所以,手足无措。
冬歉站在原地,斟酌着该同师尊说些什么。
而冬歉这幅低头思索,一声不吭的模样,放在谢清枫的眼里,就是在与自己赌气。
谢清枫缓缓靠近他,垂下眼睫:“为师今天并非冷落你,只是江守月初来乍到,对考核的规定还一知半解,这才对他多说了些。”
“为师讲这些容易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对此早已烂熟于心,知道你是个爱玩的,便没有同你说太多。”
冬歉心想,谢清枫莫不是在跟他解释白天的事情。
这就是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甜枣的感觉吗?
冬歉低下了头:“师尊,弟子知道的。”
谢清枫点点头,将手放在冬歉的脑袋上,温和地摸了摸。
他的手掌很温暖,像是温柔进了骨子里。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冬歉的脸庞就重新焕发了笑容。
谢清枫看在眼里,声音轻到几乎微不可察:“当真好哄。”
冬歉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仰头问道:“师尊,怎么了?”
谢清枫收回了手,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淡声道:“没什么。”
须臾,他对冬歉道:“下个月便是仙门考核,江守月对于考核流程不太熟悉,你身为师兄,到时候还要多教教他才是。”
冬歉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好的,弟子知道了。”
师尊还当真是关心那个新来的师弟。
自己到时候偏偏不教他,让他错过了考核的时辰才好。
冬歉眨了眨眼:“师尊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吗?
谢清枫顿了顿,道了声:“无事。”
冬歉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
果然如此。
表面上是来找自己说清白天的事,但最终的落点还是让自己好好照顾江守月。
你对他这么重视,有没有考虑过,他会在仙门考核中输给我的可能性呢?
“弟子明白了。”
既然谢清枫的事交代完了,冬歉再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