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命 ! 宋大人救命 ! “
磕了好半天 , 直到磕得刘武头晕眼花 , 他才听到头顶传来冷淡的声音 ,“ 你有没有觉得你长得很像一条狗 ?“
“ 像一条狗 ?“ 刘武目光不解地看向宋景茂 。
宋景茂看着他 , 皱眉道 :“ 果然是条蠢狗 , 听不懂话吗 , 本官说的是给你一条狗 、 命 “
宋景茂在 「 狗 “「 字上加重了语气 。
向来脑袋不大灵光的刘武一下就悟了 , 大概因为这套路他玩了很多次 , 可太熟悉了 , 他向来喜欢不把人当人看 , 只不过这次换了个位置而已 。
“ 汪 、 汪汪 ! “ 刘武无师自通地汪汪叫了起来 , 都不用宋景茂说他什么 , 唯恐 x
方会反悔般 , 刘武叫得一声比一声大 , 一声比一声欢实 ,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牢之中什么时候混进一只狗来 。
也得亏这间刑讯的密室隔音 。
刘武不光叫得欢 , 还边叫边爬 , 模仿他养的那哈巴狗呼味带喘的 , 恨不能他真的长出一条尾巴来摇三摇 , 变成一条真正的狗再也不用关在这里受罪 。
宋景茂的表情寸寸破裂 , 他既震惊又恶心 , 让刘武这种人学狗简直是对狗最大的侮辱 。
原来这等羞辱人的方式只能对着 「 人 “ 有用 , 对畜牲无效 。
宋景茂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毫无意义 , 原来压了他这么久的心结刘武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 他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畜牲为难了自己这么多年 。
真的 …... 很不值 。
宋景茂白玉般无瑕 , 又骨节修长且优美的手指 , 抚上阴森冰冷渗透着乌黑血迹的粗糙刑具 ,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 对待畜牲就该用对待畜牲的办法 , 口口的痛苦远比精神的痛苦更能对刘武起效 …...
以德抱怨 ?
宋景茂身上不存在的 。
谁让那一年那一天让一切都改变呢 。
刘武亲手埋下的 “ 因 “, 自然也要亲自品尝这 “ 果 “。
很快 , 密室中响起刘武杀猪般的惨叫声 , 尽管景茂知道刘家的下场已经注定 ,
他今天来这一赵是多此一举 , 但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他为何要这般 。
这一刻 , 他与当年马厨里的自己和解了 。
厚重的天牢铁门吱扭扭缓缓打开又关上 , 一门之隔 , 天上人间 。 骤然射来的强烈光线刺得景茂眼睦有些痛 , 但他却没有伸手去遮挡 , 从黑暗中走出来 , 外面的光线真的很美很珍贵的感觉 。
满眼都是自由 。
正有刑部的官员走过来 , 看到宋景茂从天牢里走出来有些诧异 , 目光闪了闪 ,
上前拱手一礼道 :“ 宋大人过来天牢可是有事 ?“
“ 嘲 , 处理些事 。 “ 宋景茂面不改色 , 从容道 :“ 吴大人请 。“
他嘴里说着 「 请 “ 却并没有做出向旁边让的动作 。
宋景茂在外人眼中是替皇帝办事之人 , 姓吴的官员不敢多问 , 忙向旁边让了
让 , 拱手客气道 :“ 宋大人先请 。“
宋景茂浅淡的笑了笑 , 大步离去 。
谦让是好事 , 但不需要对谁都谦让 , 锋芒该露的时候不需要收着 , 让以为他宋景茂是什么好相与的 。
新帝初登基 , 宋景茂作为心腹之一 , 自然是公务繁忙 , 每天忙到天色大黑才回到家中 。
再过几日便是除夕 , 但国丧期间三个月内禁止一切大小宴乐 , 喜事 , 年是没法过了 , 但三郎一家子连同竹姐儿娘俩要回来 , 一家子人能团聚亦是让人高兴的事 。
宋大郎两口子最是开心 , 儿子有出息了 , 至于闺女 , 以眼下宋家的地位看哪个敢乱嚼舌根子 , 有什么闲言碎语都得给我憋回去 , 闺女想走就走 , 想回京城就回京城 , 想想就痛快 。
宋家眼瞅着儿孙满堂蒸蒸日上 , 老太太亦是满心欢喜 , 小孙子八岁以后就没怎么在身边了 , 远香近臭 , 几年回来一赵 , 老太太眼里脑子里全都是小孙子的可爱之处 , 想不到一丁点儿让人头疼的地方 。
考太太忙乎着让人把者三家的院子收拾利整 , 茂哥儿同睿哥儿兄弟俩则坐在凉亭里边饮茶 , 边欣赏后院里辰哥儿小时候拮出来的 “ 大河 “。
小孩在这条河上倾注的精力考大了 , 今天拮点 , 明天拮点 , 愚公移山似的 , 小水沟变成了大水沟 。
正好 , 当成垄沟浇菜园子吧 , 方便着呢 , 还省得大人费力了 。
后面景辰离开京城 , 总愚着这小屁孩的宝贝东西谁都不能给他破坏 , 每年都得挖一拮 , 免得人家回来以后这河水干泊了 , 哭鼻子 。
于是这小垄沟吧 , 挖着挖着就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