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行就一定行。”
“既然状纸上大家伙都画了押,为避免夜长梦多,你们现在就跟我回城里,免得那里正家知道了过来捣乱。”
宋大郎道:“他敢来咱们也不怕他,如今咱家可是几十户人的希望,就算为了自己,庄里人也不会袖手旁观。”
秀娘:“真打起来伤到自己总是不好,不若咱们先避他一避,正好你们去看看咱家新铺子咋样,正当街的门面房,后面还带个三间屋的小院子,别看院子不大,却是带着口井呢,用水可方便。”
“真的吗,大姐,还带院子呢,那岂不是咱们一家可以搬到城里去住了。”许二郎兴奋道。
“二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秀娘笑着摸摸弟弟头。
听闺女说得
如此之好,老两口也激动了,许母道:“闺女,娘还什么都没收拾呢。”
秀娘:“娘什么都不用收拾,那边我和三郎都整理好了,灶具碗筷什么的都有,咱们现在就走。”
一家人坐上马车出庄子不久,里正家就得知了宋家撺掇一帮人告状的事,气势汹汹带了人来算账,见到人去屋空,气急败坏的里正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既然跑了,那就别想回来了,来人,给我把他家房子砸喽!
……
隔日,一纸诉状递到了顺和县衙。
许家人并没有越级上诉,别人不清楚,知县同主簿二人却是清清楚楚这温泉庄子为什么会易主,天大地大,宣平老侯爷的名声最大,但凡混官场的,谁不知道宣平候最好名声,这要是他老人家为了建温泉庄子强买百姓的土地的事闹大了宣扬出去,老头儿一辈子的好名声有了污点……
后果不敢想象。
知县大人勃然大怒,恶狠狠瞪向主簿,知县大人的第一反应是找替罪羊为自己兜底,何主簿的第一反应却是杀人灭口。
何主簿怒声斥道:“无凭无证一派胡言乱语,来人,将这聚众闹事之徒收押起来!”
知县大人眉头微皱,却并没有阻止,最主要的是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先把人关起来也好。
一众衙役就要上前动手抓许大郎。
“且慢!”宋三郎一身官服,气定神闲地走进县衙来。
“顺和县衙好大的威风,是非都不问,就要将苦主收监,敢问知县大人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大夏天子向来爱民如子,知县大人有负皇恩呀。”
一顶有负皇恩的大帽子压下来,压得李知县冷汗直冒,最主要三郎官服在身,他可不敢把朝廷命官杀人灭口。
李知县不敢造次,沉声道:“阁下何人,因何闯到我县衙来。”
宋三郎:“非是闯到贵县衙,乃是老侯爷要建温泉庄子,恐扰到周围百姓的正常生活,特意交代下来,要对损失耕地的百姓加倍赔偿,务必让老百姓得到妥善安置。”
三郎冷笑一声:“不巧,在下才一下乡就遇到这等打着侯爷名头欺压百姓的恶劣事,知县大人倒是给我个解释。”
一听是宣平侯派下来的人,李知县一下瘫软到椅子上,何主簿第一时间甩锅,“大人明鉴,我等并不知晓此事,定是有人欺上瞒下……”
不等他说完,宋三郎冷冷道:“是不是有人欺上瞒下,主簿大人问问自己的大舅哥不就一清二楚了。”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李知县明白自己的仕途算是走到头了,而让他葬送前程的正是何主簿的蠢货大舅哥!
十年寒窗苦读,他走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就有多恨何主簿,啪!一耳刮子甩在了何主簿脸上,接着就是一顿左右开弓,绝望的何主簿也疯了,抓起下面的衙役的配刀,骑上马直奔许家庄,反正都是死,死之前,他要宰了那蠢货去!
事关宣平侯的名声,上级审案的大人们
无比重视,无比高效,很快就查出顺和县衙的一堆贪污腐败肮脏事儿,知县撤职,主簿贪腐严重且故意杀人,判斩立决。
许家庄里正已死,父债子还,命其家眷数倍偿还许百顺家房屋被毁,人被殴打的各种损失。
另,许百顺在许家庄得高望重,委以里正之位。
许家在庄子里的人缘素来就好,卖豆腐从不缺斤短两,与街坊四邻几乎从无争执,许二郎好勇,但你不惹他,他绝不会先欺负你,最重要许百顺老实巴交大好人一个,村里人无不欢呼雀跃。
当然,让他们雀跃的还是许百顺家的好女婿替他们争取到了想象不到的赔偿,那赔偿银子再买三倍的好田都够用,即便是没有被征用土地的人家也都沾老侯爷的福,一家得了五百文。
是以,后来温泉山庄建成以后,宣平厚第一次过来视察,真真被当地老百姓对他的热情感动住了,他在民间的名声竟然如此好吗?
不然为啥老百姓看他的眼神如此饱含深情?
身边人的恭维听听就算了,老百姓的真情实感可是做不了假的。
宣平侯甚是满意,许家庄这个地方天生和他气场相和,张璟这小子办事儿不错。
许父许百顺稀里糊涂就成了乡里的里正,和里正家一样气派的大瓦房也被盖起来了,他也不用再辛苦拉磨做豆腐了,老俩口光家里的田就种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