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走过来的人，他在心里不断和自己说，再等等，等他再靠近一点，等他走到必须要反击的位置，他一定会拧断这只雾诡的脖子。

可雾诡还没走到他面前就突然倒了下去，那熟悉的人迎面向下，化作了一摊不明的物质，晓洄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举起枪，却看到了一张气喘吁吁的、熟悉的脸庞。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可那不是先生，那是虞荼。

晓洄摇了摇头，他一个字都没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摇头。

虞荼看着对面那看起来好像呆掉了的冷面酷哥，庆幸的同时又有点纳闷———看他身上的制服，这位面生的酷哥应该是异处局的同事，他该不会被这只核心雾诡吓傻了吧？

虞荼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还好吗？你刚刚是不是被拉进了雾诡临死前的幻境？”

“没有。”晓洄眨了一下眼睛，虞荼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悲伤，他好像在透过虞荼看着什么人似的，“还记得我吗？”

“我是小灰。”他说。

越来越多的记忆从脑海里蹦出来，虞荼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很多的记忆———撒娇打滚的煤气罐罐，破口大骂的煤气罐罐，不想洗澡耍赖的煤气罐罐，追着尾巴撒欢的煤气罐罐.......

“记得。”蒙在脑海中的雾气好像被冲开了一个角，虞荼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见，小灰。”

或许因为虞荼与不夜侯同源，晓洄竟然这一刻，从虞荼身上看到了不夜侯的影子，两年半未曾见面，那棵被先生溺爱的小茶树苗，竟然已经长成这样挺拔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