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听后连忙说道:“这不是赶工期嘛,等建好之后就不会这么忙了。”
楼时巍才不信,只是说道:“倒时候你又要忙着教书,只会比现在忙。”
这个……韩星霁还真的没办法反驳,他只好傻笑着不回答。
楼时巍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后颈说道:“你最近……似乎有些急切,是有什么目的吗?”
韩星霁心重重一跳,看了一眼楼时巍说道:“没有啊,我就是……急性子嘛,国学馆一日不建成,这件事情就压在心里一日。”
他越是这样楼时巍就越是肯定韩星霁肯定是有什么计划,自从生辰宴过后,韩星霁忽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虽然也认真做事情,但完成任务式的认真和自发性的努力是两码事,很容易就能区分开。
楼时巍原本还以为只是对方一·夜之间长大,但仔细琢磨又不对,对方身上那股迫切更像是想要快点长大。
楼时巍私下让绣衣使者查了许多,却怎么都没有查到源头,偏偏韩星霁嘴严一点口风也不露,最主要的是也没人发现他的转变。
毕竟他以前就很忙,那些细微的变化并不容易被发现。
他沉默了一瞬才温声说道:“你还年轻,不必太过着急,慢慢来。”
韩星霁立刻点头,心里却想着这怎么慢?慢不得啊,要不然某天多了个摄政王妃,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然,他也不敢说达到目标的时候就真的能跟楼时巍在一起,只是……他需要一个机会,能把爱恋说出口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皇帝骂两句不小心伤到一点都只能娇气地躲在楼时巍身后,让他出手。
虽然楼时巍没说要怎么做,但既然让他去休息,显然是要接手整件事情。
韩星霁在心里给韩子韶点了根蜡,如果是自己的话,最多就是让那些人罪有应得,但换成摄政王,到时候会出现什么事情就说不好了。
其实韩星霁本人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另外一方面又享受楼时巍对他的与众不同。
哪怕只是爱护小辈,也没见摄政王对哪个小辈这么关心不是。
韩星霁想想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只要确认自己在楼时巍那里有一点点特殊都能让他高兴半天,哪怕那份特殊并不是他期盼的那样。
他这里天马行空地想着,那边楼时巍一眼就看出了他答应的敷衍,忍不住伸手捏着韩星霁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说道:“有没有认真听?”
韩星霁猝不及防跟他对上视线,脸上一热,生怕被楼时巍看出什么连忙说道:“知道了,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
楼时巍还没说什么,郑云奎已经带着一个小药箱回来,此时站在门口战战兢兢说道:“大王,药拿来了。”
其实他回来了有一会,只是觉得大王跟那位小先生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没敢开口,犹豫了半天还是咬牙说了一句。
楼时巍
松开韩星霁的下巴点头说道:“拿来。”
郑云奎本来还犹豫要不要问问是否叫御医,转头就看到摄政王殿下亲自给小伯爷一点点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轻声叮嘱多长时间不能沾水,药一天上几次,那个耐心程度简直是郑云奎平生仅见。
他恍惚想起自己被一天三顿的骂,哦,说骂也不太准确,毕竟摄政王从来不会暴跳如雷的骂人,只是目光沉沉看他一眼,轻飘飘说一句:“回去重写。”效果比骂人还要强,反正郑云奎每次都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哎,人跟人真是不一样,他还没见过大王对别人这么轻声细语。
韩星霁坐在那里感受着眼角的刺痛心里却十分踏实,至少现在他是特别的,至于那个历史上不存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摄政王妃,就先不操心了。
要不然天天想着这些他能呕死。
“回神。”
韩星霁觉得自己后颈又被捏了一下,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顿时心跳失序。
感觉就算天天对着这张脸还是会时不时被楼时巍的美貌攻击到。
楼时巍简直都要气笑了:“当着本王的面走神,胆肥了?”
韩星霁听后有些心虚,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楼时巍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些,把药往他手里一塞冷着脸说道:“滚回去养伤。”
韩星霁又偷偷看他一眼确定摄政王殿下没有真的生气,这才眉开眼笑地抱着药跑了。
他跑了之后,刚刚脸上还有点笑意的楼时巍面色就慢慢沉了下来。
郑云奎低着头疯狂写提要,翻动竹简的时候都放轻了动作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楼时巍闭了闭眼转头对身旁的简英说道:“让璇玑回府中待命。”
简英应了一声,楼时巍就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韩星霁回去的一路上抱着药一直在傻笑,笑得陈聊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忍不住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受伤了还这么高兴啊?
刚刚他们在看到韩星霁眼角伤口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皇帝还活着吗?
要知道上次敢动手的韩晓坟头草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