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成年之后,财务方面就不让我管了,俱乐部那些资本家坑你怎么办?” 资本家? 那晏汀予也算资本家吗? 喻泛觉得这个词有点好笑,总感觉跟他身边的晏汀予搭不上关系。 喻泛有些敷衍道:“放心吧,没坑我,我俱乐部挺好的。” 梅萍:“泛泛,这几年你跟妈妈太生疏了,也不主动打电话,更不会找我帮忙。” 喻泛顿住。 他不知道,梅萍还有被需要的需求。 这很复杂,至少比喻功伟复杂,喻功伟就恨不得少点事能麻烦到他。 当然,谁用心更多喻泛心里也是有数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梅萍的幸福主动提出退学了。 梅萍:“妈妈早就说过,我永远是你妈妈,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少。” 喻泛挑了挑眉,话题一旦走心,就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他在队伍内敲了两个字“有事”,退出了这局游戏。 其实他想说,你刚离婚时还保证不会再要别的孩子。 一个家庭分裂的时候,被留下的那个孩子会本能的索求这个安慰,因为只有这样,才让那句“爸爸妈妈永远爱你”变得可信。 但他也就是想想,这种戳心的话他永远不可能说出口。 喻泛:“我知道啊,但我真没事儿。” 虽然梅萍总把“不能疏远”,“ 我和妹妹是你最亲的亲人”, “这里永远是你家”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但喻泛还是明白,不一样了。 那不可能是属于他的地方。 梅萍也有些无言,她知道说这些话改变不了什么。 梅萍:“喻功伟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吗?” 喻泛:“没有啊。” 梅萍冷笑一声:“呵。” 喻泛:“......”倒也不用每次都提醒我他不是个东西啊。 梅萍缓了缓:“泛泛,六一有空吗?” 喻泛迟疑了一下:“有吧?” 梅萍:“那照旧?正好妹妹也想你了,天天吵着要见哥哥。” 喻泛揉揉耳朵:“行。” 虽然他家搞得四分五裂,父母反目成仇,但喻淳和苏麦这俩小的倒是真的喜欢他。 没人不喜欢一个打游戏贼酷又长得好看的哥哥。 挂断电话,喻泛发现自己被举报了。 他妈打电话担心他被罚钱,结果他因此被罚钱。 喻泛哀怨地摘掉耳机,转回头对晏汀予说:“晏汀予,我要被罚五千块了。” 职业选手消极比赛或挂机,第一次罚款五千,第二次一万,如果屡屡不改,金额还会翻倍。 他这是第一次。 联盟那边会通知俱乐部交罚款,俱乐部一般都从选手的工资里扣。 五千块对喻泛来说其实不多,他就是接了梅萍的电话后又想抽烟了,一想抽烟他就想起晏汀予,然后就转头叫他了。 晏汀予在看这次春决的复盘,加入DTG后,他变相承担了一些教练和数据分析师的工作。 听到喻泛的声音,他转过头来。 喻泛眼巴巴地望着他。 晏汀予看着他金灿灿卷发下强打精神的小脸,云淡风轻道:“说点好听的。” 喻泛挑眉,有戏? 喻泛脑子里一下浮现出梅萍用的那个词:“资本家?” 晏汀予听罢,戴着耳机毫不留情地转回头去。 喻泛赶紧用脚蹬地,滑着自己的椅子溜到晏汀予身边,抬手摘掉他的耳机:“错了错了,汀予哥哥,好队长,罚款能不能报销啊?” 晏汀予瞥他一眼,晾了他一会儿,才道:“下不为例。” 喻泛立刻冲他笑了一下。 不是那种揣着坏心思的窃笑,不是逗弄人得逞的狂笑,而是见他堂而皇之的纵容,心情突然变好的浅笑。 眼睛微弯,唇角勾起,露出几颗纯白的小牙。 晏汀予心尖一颤,隐秘的爱意打了个水花。 五千块,很值。 队内其他三人也都在,但因为了解喻泛一贯如此,所以根本没人介意。 转眼到了周三,TEA对阵欧洲强队V6。 不出所料,赛前官宣首发阵容,辅助虞文知,ADEver。 春决表现极佳的盛绪到底没上场。 许岑唏嘘:“你说盛绪能不能把比赛场地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