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口气吃四五片。
没想到老罗说,“太费牙。”又板脸说:“以后别送,省的人说收受贿赂。”
背着手走,步伐看着没一点生气,倒透些兴。
那几张纸夏芍没急着看,晚上回家,才拿来,仔细翻翻。
要单看名字,这几张纸上记着的饼干足六种之多。又要记配方,又要记制作过程,堪比考试前一临时抱佛脚,光背也够夏芍背得头昏脑涨。
但看得仔细点就能发现,虽然名字不同,做来的东西看着也不同,几种配料却是相同的。
比如炉果和长条果这两种最便宜的饼干,油跟糖就是一样的,只不过炉果切块后洒芝麻,长条果切成长条。
香蕉果跟前两者是一样的糖,油却多半两。因为香蕉果要用手搓成香蕉状,油少搓不起来。
梅花饼看着好看,用模子卡成五瓣的梅花,中间的花还是镂空的。配料跟炉果和长条果也一样,一斤一两半的油、三两半的糖,只是在表刷一层鸡蛋。
料最好卖得最贵的是桃酥和八裂酥,但所谓的八裂酥其实就是没放果仁的桃酥。因为配料里油较多,起子也多,上炉烘烤后表会自然裂一道道纹路。
夏芍全看过一遍,里数,就把那几张纸收进抽屉,准备吃完饭再背。
正准备去做饭,人敲厨房门进来,“是陈寄北陈师傅家吗?”
以前别人叫陈寄北,要直呼其名,要小陈,关系好点的寄北。现在突然换成陈师傅,正在厨房的孙清听还不太习惯,愣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谁,“是……”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进来,热情地握孙清的手直摇,“您就是陈师傅的爱人吧?您好您好。”
孙清都摇懵,刚好这时候夏芍来,赶忙指对门,“那才是小陈家。”
来人一愣,倏地松开,转头要去握夏芍。
夏芍很自然地去洗脸架边洗手,借机避开。
那人没握着,只能堆起一脸笑,“看这眼神,陈师傅的媳妇儿怎也该是你这漂亮的。”
夏芍觉得这人不太会说话,孙清就在一边,哪夸人还捧一踩一的?
“寄北点事,刚才去,您找他什事吗?”语气温和,不动声色打量下对方。
女人四十来岁的纪,听口音,应该是江城本地人。这就不太像陈寄北的亲戚朋友,看那一脸笑中还带着讨好,更加不像,反而像是来求人的。
果然女人一听陈寄北不在,些失望,“他说没说什时候回来?”
“怎也得快一个小时吧。”夏芍看眼小座钟。
之前做桶的木料剩一些,夏芍家不缺桶,陈寄北就没浪费,利用休假和下班打一对箱子。二立认识的人多,帮他联系个买家,他送箱子去。
听说还得一个小时,那女人更失望,还下意识摸摸胳膊下挎着的提包。
夏芍早就注意到,所以才怀疑对方是来送礼的,并不是很想搭腔。
那女人显然也不想跟多说,满脸堆笑客套两句,说声:“改再来。”夹着包告辞。
晚上陈寄北回来,夏芍跟陈寄北一说,他立即皱眉,“怎跑到咱家来?”
夏芍一听就知道他知道这事,挑眉眼打趣他,“怎?又哪个姑娘看上们陈师傅?”
“不是。”陈寄北否认得特别认真,“想让儿子跟学徒。”
去这个时候,陈寄北还是马四全手里不受待见的小徒弟,这才不到一,已经人想让他收徒。
不过想想又在情理之中,他现在是江城唯一一个会做圆肚子木桶的。技多不压身,就算土产不需要那多人,还以去别的单位,陈寄北不就是因为技术人要走的?
夏芍不由多打量男人两眼,“你不想收?”
“跟说不收徒,但也不会藏着掖着。单位如果需要,以把人送过来。”
意思是指点以,收徒不必。只是大家都更相信如半个父子的师徒关系,不相信他会随便指点别人,把本事教给别人,这才打听到他们家的住址想要送礼。
“下回再来,直接回就是。”陈寄北说。
显然对这种师徒关系些芥蒂。
夏芍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放炕桌端饭,“东西卖去?”
“嗯,卖四十。”
那买木料的本回来一大半,就是些耗时。夏芍没收陈寄北递过来的钱,“你自己留着吧。”
陈寄北想想,还是塞二十给,自己留二十。
第二的公开选拔定在临时车间,搞得还挺正式,老罗和车主任常副主任都去。
温班长没来,这大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