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马转了几圈,终于甩掉一波人。他不能让人知晓他将往的地方,不然藏在江南大仓的粮草就会被人发现。如今粮草矜贵,万一被人探听到,那势必是要以各种手段抢走的。
待去到白家驿站方歇息,獬鹰拿着一封密信给他,它拆开来看,那个没良心的仍旧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然而谷翦的消息却吓到他。以谷翦之意,待他缴了匪,便派谷为先与途中接应他,以确保万无一失。
白栖岭把信烧了,心内想着,来接应也好,不然以如今的境遇,那大仓注定要被几波人盯上,又是一场混战乱战。
谷翦剿匪他亦不意外,谷大将军,能进能退,可谓真正的“战神”,战神不会被堵住,因为他会杀出重围。只是白栖岭担忧自己的“亲眷”,担忧剿匪之时她遭遇故人,心再死一次。于是再次提笔画下一幅,是一幅认真画出的山河日月。
獬鹰仍旧看不懂,事实上他认为,那花儿不回信,八成也是因为看不懂,她没准都不知那鬼画符出自谁手,如今好好画了,恐怕她更迷惑了。
白栖岭看出他的想法,眉头一挑,颇为笃定:“她能看懂。不然我们白白相识一场。”言罢把信给獬鹰:“派人送去。”
他心疼花儿,霍灵山一役、燕琢城破,她心中惦念的人逐一远去。若那个飞奴也因着剿匪出事,不知要在她心上扎怎样一刀。她对飞奴不一般,整日飞奴哥哥、飞奴哥哥的叫,他们应是曾有两情相悦的心意,若非时局动荡,恐怕他二人早已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