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凶这一句, 白栖岭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有趣。拍拍花儿红着的脸笑她:“脾气真是见长。”
“但属实也是正常,没有脾气不能行军打仗, 儒将大多是软柿子。”白栖岭为花儿的暴脾气找补:“可你也得对我好点,毕竟我是你的白二爷。”
“白老二。”花儿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人跟她讲话,还自称白二爷, 心中不服, 什么白二爷,白老二罢了。
这下白栖岭被气笑了,用力捏她脸一把,下床走了。
戒恶和钱空原以为白栖岭端架子, 至少要熬他们几盏茶的功夫, 哪成想茶刚过半盏他就来了。虽说仍旧面冷寡言, 却还是认真听钱空说了事。钱空的事倒不难,白栖岭开口就能办,他只是突然对钱空感兴趣起来, 是以拿捏他一下, 故作为难:“尽力, 是否能成看天意。”
钱空见状忙点头道谢,手摸着衣袖掏出一块玉来呈给白栖岭:“这是祖上传下的, 请二爷笑纳。”
白栖岭头都没抬, 亦没伸手接, 端起茶杯来吹茶, 钱空看看白栖岭再看看戒恶,讪讪将东西放下, 见白栖岭眉头一扬, 又讪讪将东西收回。
“钱掌柜在客栈许是能听到不少消息, 不然也不会从余杭搞了那么多酒。”
钱空是聪明人,听到白栖岭这样说,当即了然,忙道:“外邦人讲话不背人,他们对当朝的议论亦夹杂着一些判断,我就听一听、想一想,谋条生路罢了。”
“钱掌柜是江湖人。”白栖岭又道。
“早年吃不饱饭的确跑过江湖。”
“江湖人认识许多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