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在一派祥和温润中的。若像旁人一样明显倒也不可怕,就怕这样的人,赫赫功臣,深藏不露。
这一说就到了后半夜,花儿从衔蝉口中得知了少年时的白栖岭。她极力设想他也曾有鲜衣怒马的少年,无奈实在想不出。她认得他的时候,他便是那样一个人了,阴森恐怖,凶相毕露,心似沉潭,波澜不惊。
思及此,就连她这样一个皮糙肉厚、待感情心性凉薄之人都体察到了内心的遗憾。她叹了口气,衔蝉也不知该如何劝她,却又不好再久留,叮嘱花儿几句,若有事,就出城找她。城外有个茶园,她在里头住着。今日之所以亲自来,就是通个气。
花儿问她可见到照夜了?衔蝉摇头。二人真真是他去她走,连个照面都未打。花儿为他们惋惜,衔蝉却说:“不惋惜,早晚要见的。各有要事缠身,都不拘泥于儿女情长。”
几年前就是如此,都说不拘泥于儿女情长,一别几载,再见之时感慨万千。
花儿不敢明目张胆送衔蝉,外头夜深人静,只有下雨的沙沙声、小河的潺潺声,以及三两声狗吠。花儿远远跟在后头,看衔蝉一路沿着墙边走,避过很多人的耳目,最终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城。她这才折返回去。
她在城里闹了那么一大通,此刻自然也不会避人,看谁家开窗探出头来张望,她也不慌张。暗夜里下起了雨雾,这江南总下雾,跟狼头山一样。雾越来越大,渐渐看不清东西。花儿的耳力向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