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脆弱又敏感的心。
“哥哥,你又在回忆吗以前的那些东西为什么还要记到现在呢,什么狗屁猴子,我们早都已经长大了,我们站在各自的领域上,无数的人敬仰我们,同样在我们的刀锋上也沾染了太多太多人的血甚至是鬼的血,我们都不再纯洁了,不对吗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可你还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在一块聊起那些童话故事呢”
风间琉璃发出猖狂的狞笑声,语气间充满着刻骨的冰冷与讽刺。
“是啊,我们都已经没有了资格,可是稚女,白王也是最终要被诅咒的东西,他本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那份血脉的最后继承人,如果我们在这里死掉,那悲剧的宿命会不会就此终结呢或许再也没有人能够利用神,完成所谓的终极进化。到那一刻,所有的野心与也都会随着我们生命的终结而一起终结。”
源稚生语气漠然的说道。
他并没有苦口婆心,也并没有歇斯底里,他只是在淡淡的陈述着一份事实罢了。
而在说完这一切,他双手伸开,按住座椅两侧的两把刀,那赫然是他的蜘蛛切与童子切。
要握住刀柄的一刻,两把长刀在这一刻同时发出铿锵鸣音,像是握住了两头狂龙,而源稚生整个人直接跃出,他的风衣在狂风中被激荡得猎猎作响,而他则握着这两把刀,裹挟着自己的王权之势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跟在源稚生身后的,则是来自蛇歧八家家族神社的神官们。
看到大家长率先跃出机舱,他们紧随其后,一个个全副武装,不过相对来说他们并没有大家长如此潇洒的跃出,而是先用射绳枪对准一旁的井壁发射,直到尖端钩索固定在井壁中,然后才从钩索上滑落下去,相对来说源稚生则是整个人陨石般笔直的朝井底坠落。
风间琉璃不由的舔舐一下嘴唇,他同样将猩红长刀横在半空,这一刻,源稚生的双刀劈斩而来,三把长刀在半空中猛然碰撞,爆裂的火花顷刻间照亮了兄弟二人的脸庞,一道漠然如冰,而一道狰狞如恶鬼,那火花如火树银花般溅射开来,久久不息。
锵锵锵
战斗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赫然是皇与极恶之鬼的战斗,同样是因为超级混血种的巨大优势,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彻底爆发,在场的猛鬼众成员们无法用视线来锁定这两道身影,他们闪电般高速移动,身形被拉扯成一道道扭曲的光,而他们劈斩出去的长刀更像是月光的光辉,溅射到在场所有人的眼睛之中。
长刀猛烈碰撞,若非是他们二人手持的都是强大的炼金武器,寻常凡刀早就在这一刻被崩裂成齑粉了。
而与此同时,在这两道身影的周边也同样响起了各种枪炮声,就像是身处在最惨烈的战场上。
蛇歧八家家族神社的神官们依靠着射绳枪从空中滑落下来,他们手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开始朝着猛鬼众所在的方位进行射击。这些家族神官都曾经是暴徒,虽然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持有武器,而是虔诚的在家族神社里祭祀,可如今当他们再度握住武器的时候,那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是生命的一部分,他们与各自的枪械完全结合,融为一体,开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朝着猛鬼众发动猛烈的进攻。
哪怕他们是随手一击,攻击的都是猛鬼众的要害部位,顷刻间猛鬼众遭受极为致命的打击,然而在短暂的慌乱后,猛鬼众的成员们也同样开始了反击,他们能够被王将带到这里,也同样都是猛鬼众之中的精锐,如今他们已经唤醒了所谓的神,就算是跟他们心中的神偏差极大,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他们只能沿着这条畸形而又扭曲的路走下去,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终点,但他们已经无法回头,其实很多年以前他们已经就无法回头了,而同样的蛇岐八家的人同样也没有了回头的路,很多年以前甚至能够追溯到他们从白王血脉中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悲剧的齿轮裹挟着他们前行,他们已经身不由己,只能按照那齿轮的方向麻木扭曲的滚动着,直到滚进了深渊里。
如今这座红井就像是一座猩红深渊,他们最终滚到了这个红井里面,一切的厮杀在这里进行,这里简直就像是世间最惨烈的地狱,可这同样也是每一个人最终要面临的命运,这命运在剧本上早就已经写好了,如今只是到了这一步,按部就班的按照剧本上所写的悲剧开始实行罢了。
“来啊,哈哈哈,我的哥哥,就像是曾经我们在剑道馆学习的那样,你总是那么的强,你仅仅用两把竹刀就能够打败所有的人,你简直就像是剑圣附体呀,而我那个时候就只能在角落里,在人群的最后方看着你,羡慕着你,其实那一刻我又何尝不想跟你一块儿战斗呢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哥哥,我终于能够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让我们战斗吧,痛快的战斗吧,血腥的战斗吧。你不是想要打败我吗你不是想要彻底的结束这场悲剧吗来呀,打败我,杀死我,我等着这一刻,但同样的我也不会软弱,我更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