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慨他的钓鱼技术,其实还是橘政宗传授给他的。以前两人难得空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前往湖边去钓鱼,就是在钓鱼的过程之中,那个老人手把手的教会了自己很多的道理,可现在看来都是对方的工具罢了。
而语言同样也是一种工具,因为它直接攻击的是人的心理,若非是路明非让他彻底看清了橘政宗的嘴脸,源稚生可能到死都无法相信橘政宗是这么一个可恶的人。
源稚生还记得这个老人最喜欢的就是打刀,就在那座松林的寒舍里面。橘政宗一直说过,自己想要打一把坚韧的刀,那就是他最大的价值,他还要将那把刀打出来,然后亲自交给源稚生,就相当于是一种传承,将已经打造好的蛇歧八家亲手交给源稚生,到那时候,源稚生将会成为新的大家长,而到那时候也就是橘政宗退位的时候。
橘政宗一直感慨自己绝对不是执刀人,他声称自己已经老了,也同样没有源稚生这般优秀。但他经常把自己比喻成一把破刀,可就算是已经很破的刀,只要能够为家族发光发热,橘政宗依然还会站出来的。可直到后来源稚生才知道,这些都是橘政宗的谎言,对方一直都想做那个执刀人,对方将所有蛇岐八家的人都当做棋子,随意的抛弃掉,唯独不会抛弃他自己。
源稚生一边驾车,目光不经意间看向窗外,有的时候他跟橘政宗一块去湖边钓鱼,这些场景他都看过很多次,而如今再看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如今的橘政宗,准确来说是赫尔左格,对方的真身已经完全被蛇歧八家镇压下来,连同那所谓的枯骨也同样被镇压了下来。
蛇歧八家所有的族人包括源稚生自己,都想要迫不及待的审判赫尔左格以及所谓的圣骸,正是这两样东西,让蛇岐八家的所有族人世世代代承受那白色的咒诅,这些年以来都是不得安生。
但路明非表示完全不要急于一时,这个男孩似乎还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过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蛇岐八家都完全尊重路明非的意见,因为没有路明非的出手与帮助,就绝对没有蛇歧八家的今天,甚至没有这个男孩的帮助,整个蛇岐八家都已经被覆灭了,都已经沦为了赫尔左格的食物。
所以蛇岐八家的人对于路明非非常感激,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对方,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大家长的妹夫。即便没有这一层深深的缘故,这些人依然会非常的尊敬路明非,因为正是这个男孩让他们摆脱了白色的诅咒。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源稚生能够看到绘梨衣那对美眸一直贴着窗外张望着,女孩的手里还握着一副袖珍小相机,一旦发现了什么美的景物,女孩都会早早的将其拍下来,看其手法显得极为专业,显然之前是没少拍过。
偶尔拍累了就钻到路明非的怀里,不过女孩依然没有消停,一会摸摸这个,一会碰碰那个。
源稚生看得不禁莞尔,他觉得绘梨衣在路明非身边的话,才是最为放松的状态,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稚女,还记得我以前教过你的钓鱼技术么”
源稚生不由的问向副驾驶座位上的源稚女。
“当然了,哥哥,当初我们可是凭借着钓鱼的技术,吃了好多次烤鱼呢。”
源稚女不由得笑了起来。
当初他们因为那个抠门的酒鬼养父,基本上很少有吃到肉的时候,偶尔能吃到地瓜那已经算是为数不多的甜品了,但源稚生总能够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他吃到肉。
比如在山里的话,可能会偶尔碰到一些野兔之类的,只不过那些野兔数量比较稀少,而且打过一两次的话就已经极为精明了,第二次就不好再抓了,但源稚生并没有气馁,他反而将目标转到了湖里的那些鱼儿。
因为在鹿取小镇里面也有一些村民是钓鱼好手,所以渐渐的,村子周边的小湖里面基本上鱼类都被钓的差不多了,仅仅只剩下一些小鱼小虾,所以源稚生往往会带着源稚女跑到较远一些的湖泊里面去抓鱼。
虽然他们没有很好的钓鱼设备。但也并非是说多好的设备才能钓到鱼。源稚生的钓鱼设备非常简陋,就是用长针完成钩子,然后另一端摆上长线,就相当于是鱼线了,而鱼竿的话,则是从山里的另一边抽检出来的竹子,至于鱼饵,都是他们前一天晚上挖好的蚯引,然后又用泥土小心的覆盖起来,第二天的话拿来就能用。
就这样一个简易的钓鱼设备就这样完成了,每次他们上午出去,中午的时候都会拎来两三条拳头大小的鱼,而且源稚生并没有带着这些鱼回到家里煮,他可是知道那个酒鬼养父的无赖,一旦要让对方知道的话,那这些鱼可能留给兄弟二人的也就仅仅只剩下一些鱼刺了,所以每次在钓完鱼回来的时候,源稚生都会将鱼竿藏起来,然后拎着这几条鱼跟源稚女一块回到山上的山洞里面,悄悄的烤着吃。
其实那个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调味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吃着美味的烤鱼,因为鱼的本身也会有一层油脂,烤出来的话这些油都会滋滋的冒出来,直到将整个鱼烤的金黄透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