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跳起来,扑到她父亲的身上,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郑花儿的父亲拿着手里的佛珠,不停地喊着:“镇!镇!镇!” 毫无用处。 郑花儿的手收得更紧了。 他翻起白眼,眼看就要被郑花儿掐死了。 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他是郑花儿的父亲。 “花儿,都怨爹,都是爹的错……” 郑花儿的父亲赌了一辈子,蛮横霸道了一辈子,却在这一刻痛哭流涕,求郑花儿原谅。 他说自己是混账,不该吓唬郑花儿,他说他现在改好了,等拿到这两千块钱去翻了本,就再也不赌了。 郑花儿的动作轻了下来。 郑花儿的父亲又说,等翻了本,他就去外省找郑花儿的弟弟,带他过好日子。 郑花儿艰难的低下头,本就僵硬、布满尸斑的脸颊变得更加狰狞。 她张开大嘴,一口咬在父亲的脖子上,鲜血飞溅。 父亲大声的呼喊着、哀嚎着、求饶着。 郑花儿却越咬越凶,越咬越狠,最后活生生的将他咬死了! 父亲的血肉一块一块的落在地上,和地上的鸡血混在一起,脏污而阴森。 郑花儿最后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许……找……弟弟……” 我从屋顶跳了下来,捡起掉落在角落里的佛珠。 佛珠上面布满了裂痕,没有任何圣洁的气息,只是一粒普通的珠子。 我将佛珠随手放进口袋里。 我并没有发现,佛珠接近无芯天烛时,彻底化作了齑粉,消失不见了。 郑花儿对着我龇牙咧嘴,满面凶狠,尸虫从她的后脑中爬出来,混合着脑浆,令人作呕。 我面无表情:“郑花儿,我会去找你的弟弟,我会找人资助他到毕业的。” 郑花儿愣住了,她青灰色的眼睛里浮出眼泪,血水混合着尸体的黏液,向下流淌。 她艰难的说:“……谢、谢……” 然后便向后一倒,彻底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