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呕吐起来。 “报警!报警!” 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兵荒马乱。 倒是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妇女,走到屋子门口,对着郑花儿父亲的尸体啐了几口,大声骂道:“活该!这畜驴早该死了!” 我混在人群中,听到别人讨论才知道,原来,王贺详小时候发烧,烧的脑子不太好使了,只能去工地干些重复性的活。 我给张庚打了电话,让他查王贺详。 张庚很快给我回信,他说小五认识王贺详。 小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他讲起了王贺详的故事。 王贺详在董忠华的工地干过活,他脑子不太好使,但力气大,又不爱惹事,被欺负了也不出声。 工地里的流言传出来的时候,他也不当回事,白天黑夜的干活。 他绑钢筋绑的极快,打灰打的极好,他总帮别人干活,任劳任怨。 一次,小五偷偷提醒他,让他自己攒点钱,以后留着娶媳妇。 他却乐呵呵的说,弟弟还没娶媳妇呢。 小五说他傻,他还和小五打了起来。 小五永远记得王贺详的那个表情,眼睛通红,嘴角向下,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又像是眼睛冒绿光的恶狼。 单纯却怨恨。 两种近乎对立的情绪在他身上缠绕,他直直的盯着小五,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是傻子。” 小五觉得他不识好人心,不再理他。 哪知,没过几天,王贺详就不见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干活,回家去了。 小五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他的手机没拿。 小五看他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弟弟王贺龙的,就彻底放了心,没再找他。 我跟着王贺龙,发现他去了镇子上的小酒馆里,喝的烂醉如泥。 我将他带到巷子的角落里,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痛苦地哀嚎一声,吐出秽物,嘴里骂骂咧咧:“哪个瘪犊子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拿出一把刀,抵在他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