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男人却又一次流出了眼泪,他开始讲述这个后备箱里的人是怎么尾随自己的女儿,又怎么猥亵强暴了她,说到激动处,男人嚎啕大哭,涕泪四流。 后备箱里的男子惊恐的瞪大眼睛,嘴巴里堵着白布,‘唔唔唔’的说不出话来,他在拼命地摇头。 他在哀求。 男人也在哀求。 最终柳翠选择了信任男人,毕竟男人除了哀求,手上还握着一柄尖刀。 柳翠让男人买了很多香烛和冥币,指挥他在一旁烧纸。 “仪式不停,火焰不灭,万万注意。” 男人点头如捣蒜,一只手烧着纸,另一只手握着刀。 恭敬和威胁在他身上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让他的各种行为都变得合理起来。 “大师,除了烧纸,还需要我干什么吗?” 柳翠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叮嘱两句:“我作法的过程中,不能打断,不能停止。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靠近你的女儿。” 男人连连答应。 柳翠割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抹在女孩儿的眼皮和额头,然后用一根红绳拴在了自己和女孩儿的手腕上。 柳翠抛出一把泡好的糯米,糯米骨碌碌的落在地上和两个人的身上。 柳翠开始叫魂。 “魂归来兮,归来兮——!” 柳翠双手向上,两腿岔开,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她的每一个关节或凸或凹,奇异的不像是关节,更像锈蚀了的机器。 她口中念念有词,却一句比一句奇怪,断断续续,起起伏伏,诡异阴森。 烧纸的火光冲天而起,黄澄澄的,闪烁个不停。 柳翠的身体依旧机械的跳着舞蹈,她的眼睛却向上翻,只露出白花花的眼白。 秘术说到底就是用冥币贿赂阴间的小鬼,让它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再用寿命相换,最后将鬼魂带回阳间。 说起来简单,但操作起来极其危险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