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诡异在阴雨中吸饱了汁液,就要涨破气球,喷涌而出。 我跟着黑山羊经过了数不清的小巷,最终来到一个死胡同。 黑山羊身子一扭,跳上了墙头。 它站在墙头,满眼无辜的看着我,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追它。 雨水浇透了我的身体,衣物贴在我的身上,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冰冷。 我看着它,缓声说道:“我问的是干尺在哪儿?” 黑山羊依旧定定的看着我,它微微歪头,一言不发。 可我却清晰的感觉到,它没把我放在眼里。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送你一程,让你早日和你地下的兄弟们团聚!” 我猛地蹦了起来,双手如同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向黑山羊。 如今的我和过去是天壤之别,我杀羊的时候,甚至不再需要刀具。 我的身体比刀具还要坚硬,如果我想,也可以比刀具还要锐利。 我的速度很快,我的身手敏捷,曾经一枪将我打死的王立清都不再是我的对手,我以为这时候的我杀一只黑山羊,不过是手到擒来。 然而,现实却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黑山羊的四只蹄子突然歪曲起来,扭转成了奇异的弧度,好似刚会画画的小孩子画出来的简笔画。 黑山羊的身体缩成一团,灵活而轻松的向上一跃,它跳起来的时候刚好擦着我的肩膀。 我转头看它,它对我咧了咧嘴,笑了。 它在嘲笑我! 我伸出双手,扣住它的羊角,想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它咧嘴的幅度更大,笑容更加灿烂,它露出一排黄乎乎的、散发着腥臭味儿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