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看着牛二的疯狂,他们都觉得很惊讶。
他们开了会,决定把牛二绑起来,每天给他喂吃的。
他们害怕牛二的疯狂,他们害怕牛二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然而,他们低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他们低估了一个父亲,为了找回儿子,那种疯狂的决心。
牛二在一个无人的夜晚,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他疯狂地奔向大口井。
村里人发现牛二消失的时候,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
牛二挣脱了绳子,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趁着月色深沉的夜逃出了人们的围堵。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那口已经被封闭的大口井。
他逃到了大口井的附近,半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不断地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但他的神态却像是在祈祷,祈祷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围的黑暗让他浑身是伤,他的皮肤上布满了划痕和淤青,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不远处,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猫着腰,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他。
牛二试图推开碾子,他的手指已经被粗糙的石头磨得皮开肉绽。
然而,这一回村儿里下了血本儿,请了城里的师傅,在石碾子上用水泥又封了好几圈儿,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手指在石碾子上滑落,他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的身体颤抖着,却无法撼动那个封死的大口井。
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儿子还在那个大口井里,他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全村儿的人都在谈论牛二的事,他那个人儿,平时就跟鬼似的,眼神飘忽,待人处事都透着一股诡异。
连村儿的老人们都不敢跟他讲话,怕他身上的那种怪异气息会传染到自己身上。然而,尽管他的行为举止引人疑窄,他的消失还是让全村儿的人都感到了震惊。
大口井的水泥坍塌的那一天,人们都聚集在那里看热闹。
大口井的井口,像一个幽深的黑洞,将阳光吞噬。
人们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议论纷纷。
有人说牛二可能被井里的鬼魂吞掉了,有人说牛二可能早已离开村子去了别的地方。
村儿的老大,胖老头摸着肚子,皱着眉头说:“咱们这儿唯一的水源就这么没了,这不成了咱们的噩梦吗?”
他的话引来了人们的认同,有人悲观地摇头,有人愤怒地瞪眼。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过去了,大口井的水泥已经坍塌,井口又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村儿里的人们都在猜测,三年前消失的牛二会不会突然从井里跳出来。
然而,人们期待的那一天并没有来。
大口井里依旧空空如也,只有那份残酷的讽刺在其中游荡。
人们开始忘记牛二,忘记他的怪异,忘记他的消失,忘记那个被封闭的大口井。
然而,就在大家都忘记的时候,一个儿童的尖叫声破空而来,在这个寂静的村庄里,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人们纷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孩子手指着大口井,脸上挂着恐惧的表情。
“牛二爷爷,牛二爷爷在看我!”小孩子哭喊着,他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村庄里回荡。
人们扭头看去,只见大口井的井口,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闪烁着光芒,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讽刺。
人们震惊地看着那对眼睛,那是牛二的眼神,他在冷冷地看着他们。
在这个时刻,大口井再一次成为了村儿的焦点,牛二的消失,大口井的封闭,水泥的坍塌,眼神的出现,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话,在村儿的人们面前上演。
人们惊恐,惊恐在那双眼睛的冷漠和讽刺中,惊恐在那个被封闭的大口井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大口井的井口中漆黑一片,但依旧有能让人觉察的咕嘟咕嘟声,随之而来的是恶臭的气味。
那是牛二,他在努力拽着铁链。
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二,双手紧紧抓着铁链,他的身体已经被污浊的水浸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固执和绝望。
他的手指已经被铁链磨破,鲜血混合着污水,滴落在黑暗的井底。
他整日整夜的拉链子,他的喉咙已经被喊破,他的心急如焚。
他知道,只要他不停下,他就还有希望。
一年后,黑水已经漫出井沿,那种恶臭已经弥漫整个村庄。
那些曾经生机勃勃的小草在黑水的侵蚀下枯萎了,昔日的生机已经被死寂所取代。
然后,是大地的震动,那是两年后的一天,震动越来越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下苏醒。
那声音,好像是庞然大物在扭动着身体,想要破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