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人会做那种事。

“张彪，你跟随我多久了？”董其睿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坐在马上淡淡的问道。

“九年零七个月！”

“是啊，都这么久了！”

“将军，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要不然，迟则生变呐！”

“不着急，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啊？将军……这话什么意思？”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张彪的右手，却已经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你知道吗？”董其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依旧声音平静的说着。

“我始终把你留在身边，甚至帮你拒绝了调遣的旨意，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有我在的话，能够保你一辈子平安无忧，荣华富贵！”

“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信任超越了其他所有人！”

“为什么？”

“将……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啊？”张彪依旧满脸的无辜。

“你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满脸都是汗！”

“其实，宋忠已经暗中调查你半年了，和你有所牵扯的所有人，我心中都大概有数，也和一些人聊过！”

“但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现在同样是在给你机会，回头还来得及！”董其睿笑了笑，声音温和。

只是。

这种状态中透露着决然。

终于……

在这番话之下，张彪终于绷不住了！

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疯狂的宣泄而出。

“为我好？”

“我本来可以是镇守凉州的大将军，和你一样的级别，一句为我好……就可以掩饰你的自私和恐惧？”

“你就是害怕我超越你，所以才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什么大家都是兄弟，是一家人！”

“既然是兄弟，是一家人，还需要用钱去维护吗？”

“要不要看看，离开了钱，军中还有多少你多少弟兄？”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选的嘛……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