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最后一个 待处理(3 / 4)

刘诚今天上门来,真就是单纯的想表达他对秋东的感谢。

刘诚夫妻两就生了一个女儿,那是尽己所能的疼爱她,导致那孩子长到十几岁上高中的年纪,就没吃过什么苦。

女儿青春期开始发育,身形变得圆润,没控制好,就有点胖乎乎的意思了,在父母眼里孩子什么样都好,但在早已懂的美丑的高中生眼里,就有同学恶意给她起外号,“肥仔”“小猪”之类的已经是相对温和的。

还有“肥猪”“死胖子”等带有侮辱性质的外号。

孩子在那种环境下开始自卑敏感,然后有一天遇上个长得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在同学们恶意开她玩笑的时候站出来严厉的斥责那些同学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一道光落进了女孩子的心里。

时日一长,暗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刘诚夫妻自然发现了女儿的变化,两人抽时间带女儿去旅游,见证祖国山川大河的宽广,让她增长眼界,放开胸怀,明白世界上有很多事比爱情更重要。

带她一起读各种名人传记,让她明白真正的爱情是在事业上互相扶持,有一致的理想,有共同为之奋斗的目标,相辅相成,是同志,是亲人,是伴侣,是夫妻,这才是爱情最美的样子。

夫妻两的努力确实卓有成效,女儿性格开朗了许多,主动要求尝试减肥,请妈妈帮忙报了课外辅导班补课,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如果她那天没有在补完课后走进那家书店,看到魏佳人写的那些书的话,一切可能都会不同。

刘诚一个大男人,说起这些的时候双眼含着泪花,对上秋东关切的眼神,深吸口气,才平复情绪缓缓道:

“那孩子骗我们说暑假去隔壁市的同学家玩儿,我妻子专门请假把她送去那边,结果她和她那同学转头去了魏佳人在另一个城市的签售会,我们都不知道被她们糊弄了多少回。

后来见她跟走火入魔了一样,我妻子辞了工作,上下学接送,全天陪伴,这些年过的有多难我就不说了,

您瞧瞧我这头发,谁能看出我今年才四十七?

为此我换了工作,搬回老家,也不求她以后有啥大出息,给她在老家盘了个小超市,以后饿不着就成。

本以为隔得那般远,那男孩子结婚后她没了念想就好了,谁知她不晓得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那男孩子婚后妻子怀孕,小夫妻两手忙脚乱顾不过来,想找个住家保姆。

那孽障二话没说,留书一封,半夜偷偷就走了,说是要默默守护爱情,去对方家里当保姆!秋先生,实不相瞒,我当时一口气没上来就住进了医院。要不是抢救及时,今儿我都见不着您了。”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刘诚妻子可谓心力交瘁,等丈夫的情况稍微好转,就马不停蹄去寻女儿,生怕她做下糊涂事。

紧赶慢赶,终于寻到那男孩子家里的时候,才知道她那孽障真混到人家里了,男孩子早就忘了她的存在,还拜托他不在家的时候,请好好照顾他妻子。

她那孽障照顾的确实用心,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只偶尔会说些类似于“哎呀,他现在喜欢蓝色呀,以前可喜欢红色了呢”,“天哪,他竟然吃大葱,以前不是说这东西像农药”,“这么多领带!那时候可是嫌领带勒脖子,发誓这辈子都不妥协的”!

然后把人家妻子给气流产了。

对方家里恨不能把那孽障大卸八块,男孩子觉得他简直糟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招来这么一个惊天祸害,直接在当年的班群里彻底让那孽障社死,这还不算,人家为了出口气,打听到那孽障从小到大的班级学校居住过的小区,把她做过的事广而告之。

刘诚说完这些,手都是抖的。

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秋先生,或许您不能理解,每回我们夫妻两千辛万苦将那孩子拉回悬崖边,她又去参加一回魏佳人的签售会,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她还会变本加厉。

我们找过心理医生,精神科专家,但都无济于事啊!

我们无数受害者家长联名上公安局举报,想把魏佳人的行为定义成邪、教组织,是在对孩子们实行精神控制,但没用,没用哪,法律不认可哪!

我们找媒体曝光,但对方背后有人,往往消息没发酵起来就又归于平静。”

秋东听到这里,心情也有些沉重,他一个旁观者都如此,可想而知这些人熬了十年,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起身给对方倒了杯温开水,什么都没说。

此时再劝什么都显得过于轻飘飘。

秋东替对方说:

“所以,您是从网上看到了我的热度,才给我寄了那本书?”

刘诚苦涩的摇头,嘴唇轻轻颤抖:

“也不全是,我们给很多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发过邮件,寄过文件,寄过书,光是今年寄出去的就不下千份,但只有您这边有了响应!”

秋东无言。

一直到刘诚离开后很久,他脑子里还是刘诚沧桑又悲愤的声音:

“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遍布全国各地,我们不会轻易放弃,能为促进相关法律完善出一份力,让全国少我们这样一个家庭,就是我们全部的